而曾经在自己心里堆积的敌意,也在那一刻没有理由地烟消云散。
*
“那鲁,你醒了啊?才睡了四个小时没关系吗?”
“嗯。已经够了。”
似乎昨晚刚刚通宵的那鲁对询问“红茶?咖啡?”的麻衣回答了“咖啡”两个字。咖啡的提神效果永远都是很好的,无论对谁都是一样。
他在餐桌旁坐下,正巧看到了逐渐平静下来的惠麻。
“惠麻,怎么了?”
惠麻从婚纱照上抬起视线,向她最喜欢的Daddy身边挪了挪:“那个……辉哥哥说,惠麻不能和Daddy结婚……”
听见惠麻的话,辉昭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鲁非常溺爱自己的女儿。这件事,即使还是个孩子的辉昭也能明白。如果知道了自己惹得他的女儿不开心了……他或许会像敌人一样、对自己进行眼神杀也说不定。
一直以来,辉昭还是非常仰慕为自己检查作业的那鲁的。
然而,那鲁却没有露出辉昭预料中的愤怒表情,而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这样啊……”
“你就这点反应?那鲁少爷,听见女儿说想跟自己结婚,你竟然一点也不高兴吗?”
“实际上不可能,那有什么办法。”
“不是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