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好似她们俩正是这个村的。

不由问:“她们娘儿俩如今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门房说:“倒是不怎么样,今年的雨水多,她们俩寡妇失业的,村里分的田地早就卖的差不多了,家里又没人种田,到了农忙的时候都是东家西家看不下去了帮着拾掇拾掇,两个女人又自个儿沤肥、浇水,虽也尽心,可又能干出什么活来呢?地里的收成愈发不好了,如今日子难熬着呢。”

去送钱的下人也回话了:“那家女人千推万阻的不肯收钱,小的丢下钱就跑回来了。”

秦婉不由叹气:“都是可怜人。”

林涣瞬间觉得手里的地瓜果不香了。

唉。

原来刚刚那个姨姨就是之前看见的那个杨寡妇啊,她没戴兜帽,自己竟然没认出来。

明明看样子是个不错的人,怎么就和贾雨村混在一块儿了呢?

他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贾雨村也跟着他们来村里了!莫不是知道他们要来这儿,故意跟来的吧?

他提着心看了一日,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贾雨村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头呢。

然后林涣就玩疯了。

他一个小孩儿哪里就能天天集中精神盯着贾雨村呢,还不是想起来就看一眼。

乡下能玩的东西多了,他们们三个又是人厌狗嫌的年纪,蹲在鸡窝旁边看母鸡下蛋都能看一天。

沈倦来的时候正巧儿就看见林涣贾菌英莲三个人蹲在鸡窝边上打赌今天能摸到几个蛋。

这会儿还是早上呢,太阳才刚爬起来半轮,像极了林涣早起才吃的那颗溏心蛋,用筷子一戳就流出金黄色的蛋液。

太阳的光辉落在鸡棚上,也照亮了三个蹲在鸡棚前面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