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她跟前,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就如同是在看一个无关急要的陌生人一般。
“我很抱歉,”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该把所有过错放在你的身上,也不应该在你的身上寻找春和的影子,强迫你成为他。”
这句道歉晚来了太久。
要是在六岁刚遭到暴力的那一年,年幼的我也许真的会忘记母亲所带来的痛苦,选择原谅她吧。
可是,一年又一年,母亲从未停下过对我的恶行。
现如今,面对期待了多年的这一幕,我的心中却再无任何波澜。
过了半晌后,我语气冷酷地开口:“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这些足以摧毁我人格的伤害,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谅解。”
母亲只是用悲伤柔软的目光盯着我,随后移向正弯着腰俯视她的五条悟身上。
“最后,你还是和五条少爷结婚了,”她感慨道,“真好,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听到这儿,我脑中像是捕捉到了某条快速飞过的信息,转而困惑地看向她,“为什么用‘还是’这个词?”
在我的询问下,母亲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她垂下眸,语音微颤地问道:“小飞鸟,你还记得小时候最爱藏饼干的地方么?”
“你房间床头的暗道。”
这一点曾在日记里提过。
随后,我便听到她愧疚地说着:“我把你七岁时的日记放在了那里,记得回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