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你诞生的那一天,我感到很开心。”
说到这里时,她嘴角浅浅地弯起,露出了见面至今的第一个笑容,温柔得就如同儿时模糊记忆里母亲曾给过我的感觉。
我怔怔地看着她,心底随之开始泛滥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情绪。
“因为有你作为中间枢纽,缘线才能间接地把春神和那人类连接在一起。”
听到这儿,我也大致明白了。
原来,连我出生的意义也不过是成为他们能顺利结缘的关键工具之一。
我近乎悲哀地从稚日的话语中总结出了这一信息,指尖开始变得冰冷。
也不怪我会这么想,毕竟早早死去的父亲根本没有向我传递过一丝一毫的爱,而母亲则是我二十年来所有痛苦的根源。
暴力、辱骂、控制,足以磨灭她曾经给予的爱,甚至让我不免对她产生了刻在骨子里的畏惧与恨意。
而现在,工具人想撂担子不干了。
管他们会不会因此缘尽,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暗自做出抉择后,我便无声地攥紧五条悟的手。
像是从他身上汲取到了点点力量,我看向她,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口吻冷酷地说道:“帮我斩断它。”
“可以。”稚日没有对我的选择多加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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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怕动静太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斩缘的地点定在一条空荡无人的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