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聂牧站了出来,站在大殿中央朝着上方拱手,却没有跪下,毕竟,上头那位是站着的皇子,而不是坐着的皇帝。
“承蒙皇上厚爱!微臣愧不敢当,微臣浅建,雍亲王这两件事处理之法,已是目前最妥当的法子然,微臣以为,还有一事,也是当务之急!”
台上之人依然面色不变,眸子却动了一下,“聂大人尽管直言。”
长公主也面色正了正,一副洗耳恭听之势。
“民心!民安!王爷,边境有他国屯兵,暂无异动,王爷调动周边城池兵马驰援,是为以防万一,然,边境百姓并不知详情,恐会引起恐慌,生活所需就会一扫而空,会出现市乱所以,此处一定要注意,在调兵驰援上,不可走路风声,另在永州昌府一事上微臣以为,最重要的是罂的搜查和严禁,还有追查!”
聂牧说完,拱手退回自己的位置。
长公主微微一震,看向聂牧突然明白了什么,没错,刚才这孩子,已是面面俱到了,毕竟才十六,连她都觉得,可以了。
可经聂牧这一说,仿佛如梦初醒,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民心!君轻民重!这不光是一句话!
当初,她竟忽略了这个!这聂牧,是个良臣啊。
从目前来看,永州昌府一事上,这孩子以雷霆手段,下令将永州昌府暂时封围,所有官员,全部收押,一一查过之后再做定论,朝廷另排官员,急走永州任职,并调动周围的驻军强压,还有矿山
所有的布置,都算到位了,却忽略了罂这个东西,这案子中,看似最不起眼的一环,能使人精神失控还能上瘾的东西,细思极恐!
“本宫觉得,聂大人所言甚是!”
长公主开口,雍亲王这才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边境一事上,这聂牧尚且说在点上,的确该注意些,但是那什么罂,不过就是一种花草,不足为据,发现一把火烧了就是,什么搜查、严禁、还追查,那的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此时正是朝廷用人紧张的时候,边境有不知道的外强虎视眈眈,朝中,刚听闻,墨相突然得了重病不能上朝,罗阁老辞官,整肃这朝堂都的花去不少精力了。
那些事,且可放一放,这聂牧确有才能,却是有些不分轻重缓急,那东西就算真的上瘾,缓一时,也不打紧,他把永州昌府一封,也就在那范围之内,不会祸及到其他,严禁到是可以下文,其他的,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再说吧。
可长公主开口,雍亲王却不敢冒然说什么了,只能点了点头。
“不知诸位大人,可还有别的意见?若无,便这般安排了。”雍亲人一副平易近人的亲近之态,加上年纪不大,便总让人不由赞其持稳。
见没人再说话了,雍亲王便按着刚才相商的安排布置了下去,“诸位大人若没别的事启奏,今日便到这。”
“本宫还有一事要。”
“皇姑姑请说!”对待长公主,雍亲王可不敢不敬。
“如今,朝中接二连三发生这诸多的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王爷,闲王伤也好的差不多,该宣他一同商议朝政。”长公主一句话,金銮殿静悄悄一片。
雍亲王终于变了变脸色,父皇都料对了,果然,皇姑姑站在皇兄那边,父皇说了,他闭关后,皇姑姑一定会站出来,让他多听听皇姑姑,但唯独一件事,不可能闲王皇兄沾惹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