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听的这娓娓道来,不禁摇头失笑,到真是野史了,有些像话本,不过也没打断,索性没事,就如自己说的,当个趣闻听听也无妨。
“那位紫将军也是出息,转眼十二年过去,十八岁考了武状元,虽是武状元,与养父母开始的初衷有别,但好歹是个状元,这对商贾之家来说,也是破天荒的事,瞬间从富到贵,其养父母擅经商,十多年里,生意越做越大,据说银钱无数。”
还有这等事?林宏图也听得津津有味。
“高中状元之后,便与养父母的独女完婚,紫霍忠在用兵一途天赋过人,从一个六品兰翎侍卫前锋校到二品车骑大将军,征战二十年年,成了敌军闻风丧胆的幽国大将,镇守边关十年,领兵二十万,战无不胜,幽国边关能顶住西良多年滋扰而国门不破,与这位紫将军有着莫大的关系,也因此,这位将军在幽国很受百姓拥护,也许很多人都未曾注意到,这位紫将军,是史上唯一个行一品大将军之权,却只有二品官职的将军,野史记载,他用兵如神,能能武,自己写了一本兵书攻伐之道。”
这下,连老太爷都逐渐听入迷了,“这些到还真未听过,还有著兵书?”这般详尽的野史,也是不多见,野史之所以称为野史,就因为多是杜撰,经不起细纠,可刚才这一段到像是一个人的生平。
林霜语像是说累了,饮了口茶,脸上笑容渐淡,放下茶盏继续细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紫霍忠这么多年军功累累的背后,是紫家源源不断的资源,所以,军中便也慢慢有了紫家军的说法,幽国虽然富庶,但当时,朝中局势已让人堪忧,国君年幼无能,朝中结党营私成风,军饷层层受制,很多军营都开始发不出军饷,都到了贪官的口袋里,紫霍忠爱兵如子,当时一般军饷几乎都是紫家垫付了,所以,越来越多的兵马投靠紫将军麾下,西良多年攻不下幽国边关,只能另辟蹊径,与幽国朝臣勾结,里应外合,制造谣言蛊惑君心,说紫霍忠拥兵自重,家中富可敌国功高盖主者,自古就没什么下场,后面的事,不用说,便是五弟也能想到结果,众口铄金,积销毁骨”
说到此,林霜语停了下来,看向林宏图。
林宏图很配合的开口,“如大姐姐所说,这幽国,便是自取灭亡,西良计策成功,失了镇守边关的大军,最重要的是乱了军心,失了民心,西良再攻入幽国时定是势如破竹,这紫将军怕是死不瞑目,那紫家呢?可有后人?这样的人物,好生可惜。”
说着还煞有其事的长长一叹。
“大丫头看的这野史到是写的不错,可做后人之镜,古往今来,总有些让人嘘唏抱憾之事,就如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总免不得有那意难平的时候,小五,这紫家都能垫付军饷,可见其家中何等富贵,这样的人家,加上军权在握,为君者如何能安寝?要斩杀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这罪名,必是大到顶天,结果,怕是家破人亡,家产充公。”
老太爷补充了一句,顺带也算是提点孙儿一句。
“怪不得常在书中看到,明君难遇,哎!若遇昏君,岂非忠臣良将之悲哀?”小小年纪,要有些忧怀古今的胸怀了。
林霜语细细听着二人的旁谈,为自己又添了一盏茶水,抿了一口,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手指轻轻抹过盏边,动作很慢,神态很轻。
“祖父说的没错,斩草除根,更何况,有那么诱人的财富惹人眼,可是,据那本野史所书,这紫家并未绝后,紫将军麾下一员忠心耿耿的副将听的消息,日夜兼程赶回紫家,在紫家灭门之时,总算是救下了紫将军最小的儿子,算是为紫家留了一个后,从此,这副将带着家人隐姓埋名,直到幽国覆灭数百年后,天下几经易主,在金汉末年,又出了一位紫将军,才华横溢,用兵入神,野史所书,这位金汉末年的紫将军,便是紫霍忠将军的后人,只可惜,这位紫将军便是没有其先祖的盖世之功,结果,却与其先祖不尽相同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