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看了四周一眼,叹了口气,这王府是皇上赐下的,还没有仔细规整,还是小心为妙。
“银星在,放心吧。”摇了摇头,易九兮一副随意之态,握着酒壶,往火盆边靠了靠。
也是,这府上下人,与太子府比,少了大半,银星在,若是有人靠近,隔着数丈便能知晓,“皇上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是将所有人都盘算在内了。”
“皇上这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这一点,他实在想不太通。
“从西北蝗灾抵报送来之时。”十分肯定,原来,幕后这支手,竟是父皇吗?如此想来,到也不冤。
也唯有父皇,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布下这么一个大局了,不过,结果,到也不坏,若是自己这次没有走这一步,不入这个局,可能,今日就没有他这闲王了。
自己,算是侥幸入局,让父王最终还是将他留在了京都。
老惊诧看向易九兮,从北西蝗灾时?端着酒的手抖了抖,溅了几滴在地上,“那贪墨之事还有宋晖?”似是不太敢相信。
点头,“没错,贪墨一事,父皇早就了然于胸,或许也正是发现了才开始布局,至于宋晖,现在看来,他十有八九,是父皇的人。”
也是,如果宋晖能被竞王收买,直到东窗事发他才知晓,若有这本事,竞王恐怕不会隐忍至今是今日。
童老听的一阵恍惚,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可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幸亏,幸亏主子当时选择了退,否则不敢想象。
“这便是君王之道吧”明知西北赈灾被贪墨,却能隐忍不发,再利用灾情一触即发,最终,人心所向
更重要的是,让皇权进一步集中到了皇上的手里,也就是说,皇上,早就对主子忌惮三分,虽说,皇家无骨肉,可当真的鲜血淋漓剥开在面前,还是有些发怵啊。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父皇并没有做错,这一次贪墨案,将朝堂上下,该换的都换了,对社稷而已,却是利大于弊。”
还有一句话,没必要说了,父皇正值壮年,不想见他这个太子羽翼丰满,自古君王,就是一条孤道,无可厚非,父皇,比他想象的,更像一个帝王。
尽管,这份认知里,充满了冷血与无情。
“主子,那接下来?”
“打马看花,坐看云卷云舒,父王想要一个太平盛世,身为皇子,身为臣子,万死不辞。”他所求,不也是如此吗?
既是同一条道,又何必你死我活,父皇要他做个闲王,他便闲下去就好,除非有一天
“主子”一腔抱负,满心社稷,心怀天下,难道就一个闲字统统搁置了吗?
“喝酒,对了,你猜猜,父皇下这么大盘起,谁在帮他周旋演戏?”这一点,他也挺好奇的,索性现在没事,就当闲聊。
“演戏?”童老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本王说的那个人,那个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行联众之策的高人。”现在知道,那高人的背后是谁一手推动,但是他还是对这个人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