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移驾会审大堂,皇上下旨,今日再审。”
“那便去吧。”起身,丝毫没有拖沓,比他想的还快一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手段,和宋晖的死一样,再复制一遍,那个告御状的宋康也死了,现在,又一个死无对证。
一早,消息传入宫中,皇上震怒,下令立刻开审太子贪墨一案。
这人总不会又是自杀,死于他杀。
路上,听的官差透出的一点消息,易九兮暗暗一叹,若是此时,他这在出点什么事,今日,恐怕就更热闹了,这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手段果然了得。
太子贪墨案开审,这官员都还在沐休期,闻讯,个个着了官袍望三司赶,路上,这一抬抬轿子,可是有些壮观了。
这么大的案子,主审的三司之主,一位是庆康老王,一位是端亲王,还有一位,是德仁王,都是皇室宗族里德高望重,举足轻重的人。
两位老王爷,是当今天子的叔叔辈,大夏立国之后,这易家族长长辈,也就这两位封了王,也算是为大夏立国立下功勋的人人,而端亲王,则是当今天子的胞弟,一母同胞,是现在诸位皇子的亲叔,地位可想而知。
这宗三司审皇族子弟,也就名正言顺多了,否则,总免不得有时候会尴尬。
前几日开审的时候,满朝武来了大半,今日圣驾要亲临,这大大小小的官员,三司都快挤不下了。
只能临时加了不少椅子,可谁也不敢坐啊,皇上往哪上头一坐,脸上还带着怒火,谁敢坐?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现在是扣押在三司,可他还是当朝太子。
太子已出现,场面顿时冷了几分,大家都静静观望着,心知肚明,这今日必然是要有个说法的。
仵作刚才验过了,那宋康是他杀,谁杀的?
此时一些人看太子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审视。
几位王爷也到了现场,他们是有王位官职在身的皇子,可参与朝政,出现在这,理所应当,更何况,这案子,可不光是太子一个人,他们手底下的人,也有不少牵涉其中的。
就算现在都没有证据像太子一样被盯上,可手下有人不清白,他们免不得要收牵连。
这一次贪墨案,可真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出来。
夏元帝,大夏王朝的开国之君,头戴金冠,一身明黄,面容肃穆,不怒而威,身上,自有一股子开国之君的威严气象,近五十的年纪,正当年。
“你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储君,记得自己是臣子之份便好。”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自觉低下头去,皇上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却饱含质问之声,质问太子,何曾对得起他的储君之位,和对得起身为臣子之责。
不管是哪一个身份,也不管此案是否就是他主使,他所管辖的吏部出了这样的事,他便难辞其咎。
的确,宋晖对易九兮来说,就是个意外,自己确有失察之责,父皇问罪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