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时候不早了。”易九兮终于起身,其他人立刻跟随而动。
墨宝华识相的跟上,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如今已不是金汉了!真的过去了,从刚才听的信息中略提炼了下,看来,而今的大夏王朝,也不是那般太平。
锦家可是西京锦家?散了是什么意思?没落了?
监察院又是怎么回事,是大夏朝廷新设的吧,看来,天下真的变了,可刚才有句话是没说错的,对百姓而言,谁当家做主,真的有区别吗
“你我已两不相欠,不问我为何还要带着你?”临上车,易九兮回身看向墨宝华。
墨宝华朝着马车走去,头也不回,“公子会告诉我的。”又何必着急?
勾唇一笑,易九兮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摸不透没关系,足够聪明又不会自作聪明会省去很多麻烦。
墨宝华上了车,搓了搓手呵了口气,这位公子,绝非池中之物,不光是他,就是身边的人也都不简单。
刚才在酒馆之中,听的那些酒客的议论,看得出,那位公子颇为上心,什么人会对朝政之事上心?
怕是局中之人。
马车已经缓缓开动了,墨宝华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手刚触碰到额头,疼的低嘶一声,果然,喝点酒就忘了有些习惯,该改改了。
蓦然间,想起刚才有人说她颜色不好瞧着也不是以色取人之辈,书上说,男子多是好色,看来不假。
想着想着,思绪又不由的回到了刚才那些酒客说的话上。
西北蝗灾,如果真是如此,恐怕那边的百姓现在日子不好过,朝廷即便拨款赈灾了,怕也是解决不了大问题。
如果不解决冬天的温饱问题,蝗灾的后患恐怕等开春就要出问题想着想着,忍不住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摇头自嘲一笑。
她这算不算杞人忧天,而今,她就是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性命都捏在别人手上,真是无自知之明,罢了!
闭上眼不再多思。
考虑到易九兮的伤,童老坚持和易九兮同一辆马车,可随时照看,正好,路上也能说说话。
上车之后,易九兮面色一直有些难看,眸中隐隐有了怒气。
“主子,可是为西北蝗灾的事?”童老了解易九兮,上了车见他脸色不好,便直言而问。
“蝗灾的事,陛下却有些欠妥,只是如今监察院的职权太大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太多,牵涉的人也太多,如果此时将这个问题捅破,恐怕是会出乱子。”对主子也极其不利。
京都并不安稳啊!主子的处境也不妙,此时实在不易再生事了,且忍一忍才是正确之选,有些事,等大局定了再做为好。
童老所言,易九兮如何不明白,身在局中,他比童老更清楚才是,只是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啊!
“你刚才也听了,连这的百姓都知道,可见今秋西北的蝗灾有多严重,若不是这一次出来一趟,岂能知晓这一片歌舞升平的背后,这大夏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童老,前车之鉴犹在,才过了多久,怎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