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汐的额头嗑在茶几上。

疼的她眼前一黑。

好在裴书珩从祁墨手里要了不少暗卫,一回府,他就分配下去,给楚汐身边也放了一位,功夫最好的。

暗卫暗卫,自然暗中保护。

这次来的突然,等他以最快反应冲出去提住飞出去的车夫,再几个快步降住马儿。

楚汐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来。

“主子!”落儿惊呼。吓坏了。

她扑上来,小心翼翼扶起楚汐。

楚汐本就养的娇贵,一身雪肌玉肤,细腻万千。额间迅速鼓起大包,红肿之余又带着淤青。

女子双眸微闭,泪水涟涟。

她呼吸急促,有些踹不过气来,一手捂住胸口,那里传来的痛感抵过头上的伤,如密密麻麻的针刺过来,无法言喻。

见落儿不知所措,她强忍露出一抹微笑:“我无事。”

落儿慌张万分,竟未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不曾发现楚汐的反常。

楚汐全身上下觅起汗珠子。

痛意四处蔓延,浑身都疼。

疼的抽搐,疼的哭不出来。

“是属下疏忽,夫人可有大碍?”

暗卫抱拳,对着紧闭的车厢问。

落儿对外头道:“主子嗑伤了脑袋,先回府。”

话毕,这才扶起楚汐,让她软软倒在自己怀里。

可就是这么一下功夫,所有的针扎感褪去,无声无息,就好像没有疼过那般。

要不是身上的汗,和脱力使不上劲的身子,楚汐都要怀疑适才的一切是假的。

她倒在落儿身上,缓劲。

心跳如雷,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神经。

带着无助和迷茫。还有铺天盖地的惊慌。

她突然想起了静安大师那日毫无征兆的那一句。

——近日,身子可有不适之状?

楚汐的心倏然收紧。

落儿见楚汐脸色难看,当下大骂:“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搞的鬼,我定然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娘的,当街‘行凶’,是仗着年纪小,不会做牢?”

“也不知他父母怎么教的,若是不会生,就别生,生出来祸害人。”

听着落儿一句又一句,拔高嗓门的话,楚汐嫌聒噪,可这样,却让她减了心口的几缕寒意。

落儿骂好,刚闭上嘴,只盼着下一秒能回府,让拂冬来瞧瞧。

“落儿。”楚汐嗓音低微,有些哑。

“嗯?”

“继续,别停。”

落儿想了想,问:“主子要听骂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