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也不知裴幼眠吃不得,府里从未给主子的膳食里出现过芥菜。是因为上面发了话,他们下人只当主子不吃这些野菜。
姑娘这会儿想吃,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裴幼眠一直知道她吃这个就难受,裴书珩可是叮嘱了不下十次,可她还是想吃。
好在拂冬跟着紧。没让小姑娘得逞。
裴书珩正要去皇宫时,就听了这个消息,如何不恼火。
明明知道会长疹子,却控制不住那张嘴,甚至为了吃上几口,至身子于不顾。
可不得罚罚,让她涨涨记性。
俞殊敏用帕子捂着嘴笑,想到娇憨的裴幼眠说话都奶声奶气的,有些时候却是固执的很。没准这会儿苦着脸一个字都不想抄。
楚汐说完这些,便忍不住的问俞殊敏:“这几日,可还习惯?”
“娘对我体贴备至,把我当亲生女儿疼,这日子夹杂着柴米油盐,却是比我以往在镇国公府快活。”
楚汐颔了颔首,眸光一闪:“如若,祁墨他们联手将镇国公压制。你也知镇国公这些年私下干了不少事,这些证据端到皇上面前,你可想过,也许不仅仅只是被罚的贬为庶民。”
到底俞殊敏在镇国公府呆了十余年,是人也有感情,即便先前他们逼着俞殊敏嫁人,可日后见镇国公府全府流放,也难免不会伤心。
这又是祁墨的手笔,楚汐就怕这两人有了隔阂。
俞殊敏停止了笑意。
通神书卷气息正浓。
她垂下眼帘:“不会,镇国公府日后如何,与我再无干系。”
她甚至恨不得吴巍下去在她爹娘面前磕头认错。
祁墨来京前,怕她有所顾忌,便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她的爹娘的确是救吴巍而死的。
吴巍那年回京,奔波了多日,和身边奴仆随意寻了户人家,便是在她家小住一夜。
爹娘良善,自然把人放了进来。
可半夜吴巍的仇家寻上门来。
爹娘听见动静,就把她藏了起来,又匆匆跑去吴巍的屋子,让他在柜子里躲好。
一夜之间,两条命,命丧。
许是闹得动静太大,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跑过来。仇家杀错了人,又没寻到吴巍,只好仓促离开。
那夜,她彻底没了双亲。
她披麻戴孝的哭着。
吴巍上前,抱住她:“你爹娘是救我而亡,我心甚是悲痛,孩子,我对不起你,日后定然被你当成亲生女儿。”
这是她所知道的。
可那夜,祁墨在她耳畔,对她说了一句足矣颠覆她所有认知的话。
“我和裴公子,早有书信来往,便托他调查早间爹娘一案。”
“敏儿,你莫过激,你听我慢慢说。”
“当时吴巍身旁跟着的小厮,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