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足够让聂明曜心生不快。

这潘云哪有正经女子的模样,聂明曜此生最厌恶的便是这样的女人。

最让他所不耻的便是他生母就是位风尘女子,攀附了富贵,成了对方的外室。

躲躲藏藏,没有身份。偏生又想借着他,入那家的门。

后来,计划还没成功,就先遭正室得知,直接把她给发卖了,那会儿他聂明曜还是襁褓,就被直接扔去了深山,若不是聂母聂父,也许早被野兽给叼了去。

他也一直以为他是聂母的亲生儿子。

可在聂父逝世前那段日子神志不清,整日里念着:“那孩子就这么小,哭声都没猫儿哭的响亮,你说谁这么毒啊,多好的孩子,就这么丢了。”

他才得知,他的身世。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原来他只是外室之子。还是个不被期待的降生。

聂父走后,他就剩下聂母。

他想用这辈子来尽孝,可偏偏聂母还没享到一日的清福,就倒下了。

他最厌恶不知廉耻的女子,面对潘云,他想把人赶出去,让她自重。

可一想到久卧病榻的聂母,他咬牙生生忍下。语气也尽量委婉。

“潘姑娘,还是请回吧。”

潘云抬手扶了扶头上特地别着的银簪。

“我们都要成夫妻了,为何如此生分?”

……

门外的楚汐终于听不下去,她回头看了眼担架上气的说不上话的卫璇。

楚汐瞧她一眼,就知道这人心中想着什么。

无非是:我的男人也敢动,潘云,你废了。

亦或是:聂明曜,把持住,不要被花花世界所迷惑。

里头,潘云又往聂明曜身上靠去,聂明曜正又要躲,可他听见潘云娇弱的话却又像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止了他的动作。

潘云道:“婶子想来也是乐意看见你我亲昵的,你娶我是为了婶子,你我心知肚明,聂哥,你何必拒绝我,毕竟只有我能三日后与你成亲不是?”

可男人身子还没碰到,她听到身后传来女子嘲讽的嗓音。

“青天白日的,姑娘还是矜持的好。知道的只当你们感情好,不知的还以为你是学着勾栏女子的做派。”

潘云又是心虚又是恼火,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一个男人,可不能砸了,她能等,肚子若是显怀就什么也等不起了。

她回头,看向说话的女子步履娉婷而来,那走姿,好看而不娇柔做作。

举手投足可比她在镜子里学了良久的动作好看不知多少倍。

珠光宝气,美的逼人。

“你是谁?我如何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这话一落,问外几位小厮又扛着一人进来。潘云一时间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