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只觉得公子性子过于温和,这种二心的婆子,直接扔去荒野喂狼就是。

“说,你给我们姑娘下药的动机是什么!留你一条全尸。”

阿肆平素是聒噪,可心狠起来也不差。他早死过一次了,伤痕累累,浑身留着鲜血被裴书珩从把人当畜生的商队人贩子手中买下。才得以新生。

崔妈妈没曾想裴书珩的反应竟是如此,他就不怕惹来三皇子的嫌隙?

“三皇子如今没坐上至高无上的龙位,是要仰仗于你,可裴公子莫忘了,日后,待三皇子根基稳固,你如此不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崔妈妈当头,也不服一个软字。

裴书珩是宠那傻子无疑,可这同三皇子许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比,算的了什么,终究不过一个傻子而已。

念及此,她不由安心下来。

又不免洋洋得意,三皇子送她来裴府前可是给了不少好东西,又保证她只要办好差事,好处只多不少。

只可狠,楚汐那个废物掺合这么一脚。

裴书珩笑笑,不以为意。

他爱惜的握着刀柄:“你当真不说?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崔妈妈又见他温润如玉谦谦公子之状,只觉的方才男子散发的狠厉是她瞧岔了眼。

她一口认定:“定是楚大姑娘栽赃陷害,冤枉于我。”

阿肆是看不起楚汐,可不代表他傻。

崔妈妈伤及姑娘,如今又一嘴谎话,可把他气的够呛,上前直接掴了一巴掌。

‘啪’崔妈妈右脸巴掌印极为明显。

“这是我替姑娘打的。”什么不打妇孺,在此刻统统都是屁话。

“我可是三皇子的人,你不过一个奴才,也敢打我?”崔妈妈被绑着,也不安分。

“别废话,你说是不说!”阿肆斥道。

然,裴书珩不耐烦了,他向来没耐心。

如玉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刀尖。男子脸上的笑意褪的一干二净,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

他把弯刀扔给阿肆,深邃的瞳孔是旁人读不懂的幽深。

“钰旭尧养了条好狗,嘴巴紧的很,可再紧哪有死人保密。”

“既如此,阿肆,帮崔妈妈一把。”

他狠崔妈妈,很不得千刀万剐,却嫌对方脏,污秽的血迹可不能溅到他衣袍上。

崔妈妈不可置信,见裴书珩好整以暇的靠在木椅上,眸子里不含一丝温度,眼底微微猩红。

就好似,看戏一般等着她一口口咽气。

这不,她慌了,这个慌意比方才被关暗室中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