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掏空吕布的绝非泛泛之辈,罗炜好奇心起,直接把他替了下来,然后,他后悔了:“崔博士,你确认这个脚蹬子是人能蹬得动的吗?”
崔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普通骑行的模式充能需要半个小时,现在这种的算是急充模式,只要10分钟。”
罗炜卒……
直到把这位不速之客的瘟神送走,罗炜才有机会把心里的疑虑问出,谁知崔佼也不知道哪里学的毛病就是不好好说人话,他的原话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的经历是真是假,不能问我,应该问你,你觉得是真就是真,你觉得是幻便是幻。”
这套他熟呀,前半截是红楼太虚幻境的对联,看着玄奥无比,实则无病呻·吟;后半截则是典型的“我即世界,世界即我”的唯心主义理论。
罗炜满头黑线的问:“崔大师,你啥时候改行出的家?”
崔佼白了他一眼,跨上充能完毕的山地车就打算走,罗炜一把拽住了车把:“那你一开始说的让我阻止他们搬石梁,打开坐化地宫的说法还作数吗?”
崔佼上一眼下一眼的扫他,也不答话,直把罗炜给看毛了撒手,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想让我阻止,我人小力微的,你总得提示我个办法吧!”
崔佼发动了车子,头也不回的一溜烟尘,倒是把最后的一句话扔在了风里:“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该解决的事情早就注定了会解决的,解决不了的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法子。”
特么,什么毛病,还真的看破了红尘是不?!
直睡到天亮,罗炜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就迎来了浩浩荡荡开到探方边上蹲守的施工运输车编组,他眼见着吊装车摆好了架势,第一根石梁已经如同即将受难的小媳妇一般被重重围困,就差那最后的一发力了。
他焦急,他抓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却还得装作淡定而兴奋的帮忙,正这时,罗炜听到了不合时宜的聊天声。
“亏得有蒋先生借来了这种小型的吊装机……”
“对呀,咱们联系研究所那边能调派的实在太大,根本没法子开进来作业……”
……
罗炜听着考古队员的似曾相识的闲聊天内容,第一时间便死盯着悬吊用的钢缆,眼珠子围绕着几处容易出现意外的节点转来转去,果不其然很快察觉到了隐患,下意识的喊道:“别顾着聊天了,赶紧撤离,吊装机要断了……”
这一吼,他自己都愣了,越想越觉得怪异,那天,自己在棺材里听到的,隔着老厚的隔层并不清晰,却竟然会是自己的喊声,真是见鬼了。不过也顾不得多纠结了,因为很快,被他一嗓子弄愣的诸人也发现了来自高空的危险,毫不犹豫的分成几个方向四散奔逃。
随着石梁重重的砸下摔成了成百上千块,连带着另外三根一道被砸成了好几百段,整个这一片山头都震颤不止,不在其中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一根石梁落地的动静竟然堪比一次小范围的大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