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男声从远处传来:“小十,又是你撺掇小春来这边淘气的吧!”
随着咣当一声响,罗炜和那个金属空间重重的摔落,回归之前的角度,这滋味比石梁砸在棺材上那次还要销魂,他觉得自己就跟脑袋被套在大钟里,然后挨了一记撞钟那般的双耳开花。
在嗡鸣声中,另一道清凌凌的女童音在更近处发出,带着几分娇嗔,只是由于耳鸣,断断续续的不甚明晰:“我只是……想让……试试……照着……打造的……是不是真和……”
接下来的话罗某人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因为他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
罗炜又双叒叕醒来的时候,身处的环境并没有太大变化,大头朝下的他发现曲面上的尖锥不知所踪,而这个曲面正在一点点的脱离镂空的内曲面。
思考了不到01秒,他就决定不追随远离的曲面而去,主要是那上头光滑圆润得如同镜面,一点着力点都没有。随着空间的加大,又没有了支撑点,罗炜整个人沿着镂空内曲面滑到底部,还没消停得喘口气,听到一阵金属的嗡鸣,抬头一看,险些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头顶上方,一个生满尖锥的金属狼牙球正在缓缓下落。
这要是被戳上了,后果不堪设想。罗炜算是明白过来了,之前在上头压着他的就是这个狼牙球,只不过这玩意儿实在太大,距离太近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全貌。丝毫不敢拖延,在尖锥戳下来的最后一刻,他奋力一跃,从一个巨大的镂空处钻了出去,经过了一阵自由落体之后,五体投地的把自己拍在了一片金属花瓣之上,整个人眼冒金星的盯着上空扎穿的尖锥发愣。
耳边竟然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的猥琐声音:“啥都没有的坐化之地犯得着恢复振族大阵吗,好好一把法杖就这么身首分离了,也忒浪费了。”
回答的声音还是先前听到的男声:“行了行了,到底是宗族的象征,我都没说什么,你跟着瞎心疼什么。”
“要不你把后打的那柄仿品埋了呗,回头让你家小十回学校的时候随便买个隐匿混淆功能的阵盘埋进去,那效果也是杠杠的。”
“好主意啊,要不要我去告诉大哥,他上回炼制的九转凝魂香之所以失败了,是因为你把他的千年夜明砂晶替换成了黄·冰糖?”
“呵,呵呵,这能怪我吗,我不是也没办法吗。”
“对啊对啊,明知道自己是个纯灵者还敢到处招惹妹纸,这不,招惹来一个敲诈勒索的。”
“这能怪我吗,谁叫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二哥同志,你就浪吧,哪天真搞出人命来,有你哭的。”
“好了好了,不是要去把殳埋了吗,走吧走吧,你虽然没有大哥那么的木鱼脑袋,但一根筋的属性还是一脉相承的。”
“哼,说的好像不是咱哥仨一起拜的把子似的。”
随着提着一柄殳的年轻男子渐行渐远,罗炜一手扶“金属墙”的站在金属莲花瓣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是因为年轻男子手上的殳格外的眼熟,也不是因为这会儿站在原地,手上拄棍的这货居然是年轻了五六十岁有余,还帅得一塌糊涂的钟大江,更不是因为,就连年轻版钟大江手上的这跟金莲棍看着也无比眼熟,而是按比例计算,他罗炜现在竟然成了传说中的“拇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