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欧没好气:“这种的叫缠枝纹,反正在宋朝以前,就没有类似的图案,而且,古早的手艺,在金属面上雕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觉得穷途末路斩白蛇起义的汉高祖能拿出这么精巧的武器吗?”
马利欧鄙视完罗炜的见识之后,加快了步子回课堂去了。罗炜则心情复杂的回到了正在包东西的善经理的跟前,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显然觉得被冒犯了。
罗炜说:“我那个朋友就是个外行,你别太跟他较真。”还想再试探些什么,善经理已经气哼哼的走了。
目送着对方很快走得不见人影,旁边忽而传来一道女音:“我没看错的话,他手里的应该是一把明崭花缠枝纹短剑,确实是古董。”
罗炜扭头去看,闫月月正从树后头闪了出来。
他没好气的问:“你怎么这么确定?”
闫月月说:“我们闫家从上到下可是古董兵器的骨灰级收藏世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收藏的古董兵器都够开一间小型的冷兵器博物馆了,这一款的明崭花缠枝纹短剑我们家也有一把,只是品质上应该没刚才的那把好。”
罗炜闻言,对善经理的迷之操作更加迷茫了,想不通就暂且搁到一边,问闫月月道:“你怎么这么有空,躲在那里看到了多少?”
闫月月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个善经理什么来路?”
罗炜说:“我跟他们家不熟,就是个租赁的关系。你知道建设管理局的罗云江吗,他的妹夫蒋延租了山庄的清吧,刚才那个是负责清吧日常运营的善经理。”
闫月月嘀咕道:“这一家子到底打什么主意?”
罗炜没太明白,问:“打主意?”
闫月月捏着下巴思忖了片刻,随即勾唇一笑:“没什么,”随即从胳膊肘上挎着的包包里掏出一只成年男子巴掌大的小布包,在罗炜面前晃了晃说:“你不是才找人鉴定出了假的赤霄剑吗,这个也顺便拿去看看真伪好了。”
罗炜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胡乱抛过来的东东,打开一看,竟然是四四方方一枚大印,色泽并不通透,却胜在纯净无暇,通体黑绿黑绿的。底座是个十公分左右边长的正方形,印面阴刻着蚯蚓文般扭曲的鬼画符,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却明显可以看出是八个大字。底座上头趴着一只双头怪兽,怪兽的背上背着个浅浅的狼牙球似的背壳,正面的脑袋像是个发了福的海马脑袋,有一条蛇状的长尾,长尾环绕周身,尾端却是个张着大嘴的蜥蜴脑袋模样,和正面的海马脑袋同向同角度的张开血口仰天长啸,连利齿都被刻画得惟妙惟肖。
罗炜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很不妙的预感,还是吞了吞口水问道:“这是个啥?”
闫月月很随意的回答:“上头的这八个是虫鸟篆字,意思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是不是很耳熟?”
“卧槽!”应证了心里的想法,罗炜险些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你们今天是组队来刷我的吧,才送走一把赤霄剑,这会儿又弄来一枚传国玉玺。”
闫月月说:“虽然还不能确定真假,你也拿稳着点,别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