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也不装伤患了,用屁股拖着转椅挪到了她跟前,关切道:“好点没,有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
兔耳朵妹子的表情有些委屈:“大叔,我的头感觉晕晕的,”眼睛在周围一扫,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旁边围着几个大男人,她一下子蹦了起来,下意识检查全身,感觉并无异样,才松了口气,却依旧紧张兮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镇关西递了一杯水给她:“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的,你还记得自己昏迷前的情况吗?”
兔耳朵妹子显然是认得镇关西和钟虎的,而且下意识觉得这两个并不是坏人:“我记得,我跟大叔一起在舞池里跳舞,人很多,跳着跳着就挤散了。啊,对了,有人用一块味道怪怪的手绢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拼命挣扎,后来迷糊间,我看到大叔冲了过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罗炜叹了口气:“你对捂你的人有印象吗?”
兔耳朵妹子摇了摇头:“他是从后头捂我的,没看到正脸,不过我感觉到,这人的手指关节特别粗大。”
钟虎和镇关西对视一眼,罗炜继续问:“我们没判断错误的话,你应该是中了氯仿,是一种迷药,需不需要替你报警?”
兔耳朵妹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摆手:“不能报警不能报警,我家里条件不好,我跟家里人说,念大学的生活费是在外头给人做家教挣的,爸妈要是知道我和朋友组团来夜店表演,会打死我的。”
罗炜追问道:“这件事情的性质很恶劣,你确定不报警吗?”
兔耳朵妹子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社团能签下个长期的场子也不容易,不能给小伙伴和你们这里带来麻烦,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话音刚落,兔耳朵妹子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小伙伴们找她,汉灵帝便自告奋勇的护送她出去了。兔耳朵妹子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他手臂受了伤:“呀,大叔,你的手怎么了?”
“小事,我跟你说……”
目送二人出门,半晌没说话的薛大傻突然开口:“这事儿要不是那个请婚假的干的,我薛蟠的名字倒过来写。”
众人瞅他,镇关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这么确定是郭花豹而不是陈序吗?”
薛大傻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这里已经归了炜哥,对那个陈序来说,顶多就是憋屈不爽,想起来就小打小闹的恶心人一下,并不值当真把事情闹大了。何况我查了一下,那什么氯仿可不是容易弄到的,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不是想彻底搞垮这里,就是憋着劲打算谈条件。”
罗炜一下子对他刮目相看:“咱们夏总总大傻大傻的喊你,喊得有点亏心了,咱们大傻也是个大智若愚的主。”
薛大傻得意洋洋的说:“只奔着恶心人去的搞事心态,和想拿捏人的玩火心态,以及打算嫩死人的发狠心态,劳资比任何人都要有经验。”
罗炜虽然也挺赞同大傻子的结论,但是世上事总也有个万一不是,何况陈序对着这边也没憋什么好屁,人家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跑来寻衅滋事,这边也不能永远绷着神经应付,因此在罗炜看来,甭管是陈序还是郭花豹,两边都是要解决一下的。当然,也不排除还有藏在暗地里伺机而动的第三方,不过这方面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先捡着有嫌疑的赶紧排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