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鲁提辖拳打……

名著反派救助站 坣昇 1649 字 2022-11-02

彪子整个懵了,镇关西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苦笑一声:“劳资怕东怕西的,还是逃不掉被你消遣完再嗝屁的命运是吧!炜哥啊,就算这回还是必须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这个鲁智深到底在闹什么妖蛾子?”

镇关西这回的话虽然没有原剧情中那么言简意赅一目了然,但不满回怼的语境合适了,直接的反应便是鲁智深全然没有卡bug。他从条凳上弹了起来,抢过彪子手上的两包臊子,瞪着牛眼盯着镇关西:“洒家就是来消遣你的,你又当如何!”说话的同时,两只臊子包劈头盖脸的冲着镇关西的面门砸了下去。

即便镇关西再防着这一出,仔细了再仔细的包裹,也耐不住这货势大力沉的一击,比起原本满天飞肉雨的场面,更糟糕的是,估么也是包得太严实了,臊子包在四分五裂之前第一时间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刚开场,镇关西就来了个鼻血迸流,虽不至于开了个油料铺那么夸张,这滋味也着实酸爽得上了头。

罗炜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将镇关西拽到了后场,免得这货一时脑热,进一步惹怒鲁智深,武松也下意识挡在了二人的前面。

镇关西昂着脑袋止鼻血的同时,还不忘紧张兮兮的问罗炜:“好疼啊,我鼻梁歪了没,要真歪了,在这里可不好弄,日后没法见人了。”

罗炜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安心吧,还完整的建在。”想起这个就觉得有些可乐,当初镇关西初来乍到之时,一副花斑大猪头的模样,脸上就没啥好地方。等伤势痊愈的差不多了,就看出大问题来了,没办法,只得让丁越帮忙牵线联系一家医美,给镇关西安排了一系列复原的小手术,其中就包括了镶牙和鼻梁骨复原。不过这货貌似一直对复原的鼻子不满意,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胡庸医版金荣,愣是三不五时找他扎针,美其名曰可以通过针灸,慢慢改善不甚完美的鼻子,全然不知,庸医同志就是拿他当小白鼠来着。

罗炜和武松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倒是把镇关西护住了,没想到前头还是发生了变故。原本跟在镇关西身旁的彪子,不愧是镇关西的嫡系,也没辜负这个彪字,见到鲁智深欺人太甚,眼珠子都气红了,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回身便从案板上拔下镇关西用过的两把剁骨刀,一手一把的冲着鲁智深劈砍过去,口中呼和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兄弟们,郑家肉铺何时受过如此这般的挑衅,区区一提辖,竟敢戏耍咱家郑大官人,抄家伙,还非得评这个理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彪子的话如同魔咒,在场的十来名刀子手纷纷抄起家伙,有刀子的抄刀,没刀子的取了铁钩,一拥而上朝鲁智深方向逼来。在彪子发声之时,鲁智深就已经拔足退到了更加开阔的街面上,正准备迎战,发现过来的竟有十多人,整个人都懵逼了。不是说好的单挑吗,怎么变成群殴了?

他也只懵了一瞬,当即清醒,冲在最前头的彪子双刀在手,嗷嗷叫着冲着他竖劈横砍而来。大西北本就民风彪悍,男子即便没有专门习过武艺,也绝少不了打架斗殴的经验,何况镇关西在渭州城市井称王称霸了多年了,手底下的人也不可能都是些软脚虾。

鲁智深左闪又避的同时,眼见着更多的帮手杀到,几乎快要将他围住,下意识的就去摸腰间的佩刀,却摸了个空,竟是忘了佩戴。暗叫一声要遭,正这时,第二个杀到的二狗抄着铁钩包抄了他的左路,毫不犹豫的以左手来锁鲁智深的左肩,限制他行动的同时,铁钩狠狠的刺来。鲁智深的气力哪里是二狗这般货色可比,钳子似的右手牢牢按住二狗的左腕,不待铁钩落下,单腿后踹,将二狗扫倒,另一脚顺势补上,直将人从街道这面踹到了另一面。踢飞二狗的同时,双掌其出,准确的劈中彪子小臂的外侧。钻心的断骨之痛传来,双刀当即落地,鲁智深又送上一脚,让其同二狗一块儿作伴去了。

镇关西的伙计就数彪子和二狗的打架能力强,其余之人虽有着一股狠劲,却着实稀松得狠,即便人多也对鲁智深造成不了太大威胁。只见他在人堆中闪转腾挪,砂钵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每两三拳就能放倒一人,虽也吃了些暗亏受了些小伤,对他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这货还有余力冲着镇关西这边挑衅叫嚣:“洒家自从投了老种经略相公,一路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现被委以重任追随小种经略相公,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叫做镇关西,我呸!”

罗炜冲着武松一摊手:“我就说,比起什么金翠莲,这货更计较镇关西这个吊炸天的绰号吧!”

武松可没兴趣理会他的幸灾乐祸,鲁智深当街打死一个镇关西,小种经略相公还能一笑了之顺手包庇一下,要是一口气直接干死十多个百姓,非成大案不可,到时候再大的后台都兜不住。脑子里激灵一下,就几个健步冲了过去。

镇关西本也是条汉子,不然上辈子遭遇鲁智深的毒打也不会嘴硬的挑衅叫嚣“打得好”了,只是生意人多少有些趋利避害的本性,加上死过一回心里发憷,才会在恢复记忆之后怂到没朋友。这会儿发现自己十有八·九是死不了了,加上又听到与上辈子如出一辙的辱骂,彻底不淡定了,顾不得流鼻血,跳着脚的发泄开了:“啊呸,你还关西五路廉访使,就你这种斗大的字不认得一箩筐的货色,关西五路廉访使还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又通了什么路子才弄来的。就你这样的,给你个金马桶也坐不稳当,还不是打回原形吃屎,平日里叫你一声提辖官人,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了,不过是走街串巷的七八品芝麻绿豆小官,小种经略相公何等礼贤下士待人以诚,攒下的名声就是统统被尔等拿着鸡毛当令箭、狗仗人势的家伙给败光了的。站着位置不思为长官分忧视为不忠,败光祖辈积攒的财富视为不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已经占了头两项,不就是个镇关西的空头名号吗,你喜欢只管拿去,当劳资多稀罕呢,为了个名号欲加之罪,对着百姓喊打喊杀,你离着不仁不义的名声也差不太远了。”

被镇关西这么一骂,场面陷入停摆,空气都跟着压抑凝结了起来,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皱起,隐隐有雷光显现。

罗炜看着这天色,暗骂一声:你一个规则小世界难不成也打算学外头,搞出天雷来吗?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鲁智深,他气得眼珠子暴突,哇呀呀的怪叫,吼叫道:“直娘贼!好狗胆!气煞俺!”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是多么严重的指责,武松也恼怒的瞪着镇关西,对于鲁智深先暴怒,再冲着镇关西那边扑了过去无动于衷。

罗炜虽觉得这货的指责过分了,毕竟鲁智深某些时候却有不太地道的行为,但在梁山一百单八将当中,已经算是三观很正的那一拨了。问题是镇关西一直有着发不出去的怨气,八十四号救助站收容的这批反派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有的表现得事后大明白,有的揣着明白当糊涂,更有那死鸭子嘴硬死性不改的等等,要说起这些家伙共同拥有的优点么,自然是坦率,敢作敢当,有那么一股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不要脸的厚皮猪的精神,唯独这个镇关西是其中的特例。

也不能说他与大家伙格格不入,相反这货在碧池度假山庄的交际圈里,人缘绝壁数一数二。要说西门庆是靠着生意人不要面皮死皮赖脸、又恰如其分的奉承使人不好意思不与他留着面子情,那么同为生意人的镇关西则从本质上更容易让人觉得不做作好亲近,尤其是私底下并不太欣赏西门庆小白脸这一款的一帮子武夫,他们更欣赏大气豪爽的镇关西。

就是这种性格的镇关西,最大的忌讳就是从来不与人提他的过往,越是不说不表态,越是如鲠在喉,这下可好,一旦发泄出来,就口吐毒汁,一发不可收拾了。

镇关西一个没把好门,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过分的不过分的都裹挟在言语中,排山倒海的推了出去,其下场就是敌方的突然狂化,而勉强留在他这头帮忙的也撒手不管了。不过他也不傻,见鲁智深气势汹汹而来,武松全无相帮之意,脚跟一转便撒丫子开逃。

鲁智深在后头挥着拳头嗷嗷嗷的怪叫:“咄!你这个破落户!洒家今日若不打死你,洒家就跟你姓!”

郑家肉铺就在状元桥下来的第一家,本就临水,罗炜拽着他躲得稍远些便已经离着岸边不远,再这么一逃一追,二人几乎紧贴着岸边行事。鲁智深这会儿已经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满脑子只想着结果了镇关西了事,谁知动作一大,加上镇关西也不会真傻站着任你打,二人扭作一团,在旁人惊呼:“小心!”之时,二人撕扯着,如鸳鸯投壶般义无反顾的滚落进了河里。

罗炜问慢慢走过来的武松:“不去救人吗?”

武松说:“这水不算深,淹不死的,而且,他俩都会水,这对冤家,还是让他们好好发泄发泄,凉快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