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炜疑惑的瞅他:“我怎么感觉你突然就不怕了,还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镇关西摆摆手:“你不都说了,鲁智深喝了一水囊的忘川真水,有了范惊天兄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罗炜说:“大锅,首先,鲁智深和范惊天有关系是钟二哥的一家之言,具体怎么样真不好说;其次,就算真的如他所言,两只水囊加起来的量才约么够数,他只喝了一半,会是个什么结果尚未可知;最后,就算真如预期那般,你确认自己和范惊天的关系好到鲁智深不会打死你吗?”
镇关西闻言哆嗦了一下:“不,不会吧,范惊天可是有着现代人的法治思想的。”
罗炜挑眉:“你确定?即便在现代,他也属于不怎么安分、还爱动拳头的武林中人。”
镇关西的表情瞬间崩溃,踉踉跄跄的二度奔出,冲着外院喊:“彪子、二狗、大柱子、毛蛋……板子还够不够,赶紧再把大门钉结实些……”
………………
次日,罗炜继续走狗洞进出,顶着斗笠,最先去了武松暂居的客店,伙计告知他一早出门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无奈,罗炜只得留了个口信,打听着往衙门那边而去。
因着这张容易被误认的面孔,也不敢太靠近衙门,毕竟和老百姓打听情况不摘帽子还行,跟官府打交道还这么藏头露尾的,人家非把你当奸细给拿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随意买通个在路边玩的大小子帮忙打听一番,买通的代价么,自然是放“过期”了的棒棒糖。至于为什么不用钱,倒不是郑大官人小气至此,主要是他那位管家婆娘子实在厉害,堂堂的镇关西手头上能动用的私房也很有限。
大小子人还算机灵,只是打听过来的消息着实令人莫名,他说:“提辖官人大喜了,小种经略相公请陈都头和王提辖一同保媒,令鲁提辖下月初三与柳氏完婚。”
天雷滚滚,比猪八戒娶媳妇还要令人无法接受的便是花和尚娶媳妇。
当晚,回到郑家的罗炜便从武松那里得知了前因后果,当然,人家不可能跟他似的钻狗洞,而是堂堂正正的翻墙而入。
武松一口饮尽杯中酒,神色复杂的瞅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柯基听风,这才把一日一夜来的神发展道了出来。
陈都头一行人碍于罗炜的面子,并没有直接将鲁智深送入牢里押着,而是先把他放在了值守衙差的班房里。史进守了他一二时辰之后,人就醒了,只是整个人神色恹恹的。大人传话让他去过堂,鲁智深便央求史进前往医馆看一看柳氏的情况。
史进当天投店之前先去看了柳氏,这时的柳氏已经被彻底捆成了木乃伊,却因为疼痛的关系,人是清醒的。今日一早,他打算再去衙门看看鲁智深,路过医馆的时候,碰上了武松,二人相约着一道,先去医馆探病之后,同去衙门。没想到再次见到柳氏的时候,事情就开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罗炜一口米酒喷出,眼睛都快瞪出眶了:“你说什么,武二哥你开玩笑的吧!”
武松掀了掀眼皮:“我有必要跟你开这种玩笑吗?你自己找找看,剩下的那只水囊还找得见吗?”
罗炜僵了一下,确实,最后一次见到剩下的那只水囊的时候是在史进手里,因为当时的情况着实是一团乱,他也没想起这茬来:“可,可是,史进为什么要给柳氏喝水?”
武松回答:“医馆里能照顾女病人的就只有陆老大夫的孙女,史进说,他去看柳氏的时候,小姑娘刚好不在,柳氏又嚷嚷着疼、渴什么的,他一时找不着水,便下意识把水囊里的水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