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暴怒,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拳挥出,直击在柳氏腹部,打得她横飞着将雅间的门撞碎,吐着血沫子的昏死了过去。
说实在的,这个柳氏别看娇娇弱弱的,还真特么是一条汉子,镇关西虽然在扛了鲁智深三拳之后才挂的,可他却全无还手之力。这女人可倒好,鲁智深多厚的脸皮,那三道抓痕还隐隐渗着血迹呢!
这会儿虽还没到饭点,潘家酒楼里也有了三两桌客人,加上雅间本身就不怎么隔音,因此里头的好一通闹腾本就惹人关注,眼见着一名小娘子倒着破门而出,直至砸得一张桌子又退出去三四米,这才止住去势。
众人都惊了,三四名店伙计齐齐凑上前,还是那名酒保胆子稍大些,赶忙上前试了试鼻息,这才松了口气:“还有气儿。”
潘掌柜哭丧着脸,擦着汗吩咐:“还不把这位娘子抬进她那间,别愣着啊,去请大夫救人,晚点可就真出人命了。”
一名腿脚最利索的小二闻言跑了出去,酒保和另一名伙计正打算扒拉柳氏,罗炜吓了一跳,赶忙阻止:“别乱动她,万一身上的骨头扎破内脏就全完了。”
潘掌柜可算是见到救星了,急急跑到罗炜近前:“衙内可要为小的做主呀,这真的不关小店的事情。”
到了这个节骨眼,罗炜哪里顾得上解释误会,见其他客人都跑光了,店伙计一个个躲得远远的,叹了口气,冲着雅间里愣怔的三人说:“来个人帮忙,她这样不行,得先把人放平了。”
到底还是武松有了钟虎的认知,懂得人命和男女大防之间该如何取舍,大步出门,帮着罗炜,一人勉力支撑,一人轻轻的调整,这才在免于二次伤害的情况下,把柳氏抻平了。
史进也跟了出来,虽然这个女人着实可恶,但罪不至此,何况大男人家家的把女人打成这样,再有理也是没理了,他问道:“真不用将她安置去别处吗?”
罗炜叹了口气:“咱们都不是专业的,先这么放着,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跑出去请大夫的小二相当机灵,没一会儿就请来了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而且还是直接把人背来的,老大夫进门的时候都还在嚷嚷:“我的药箱,我的药箱,没药箱硬把我绑来也无用啊!”
等看清楚柳氏的情况,老大夫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罗炜说:“还请大夫勉力医治,银两方面不必担心。”
老大夫看了一眼罗炜,也没多说话,冲着背他来的店小二说:“赶紧拆扇门板下来,弄些布单子,小心把人捆了,抬去医馆。”
几人在老大夫的指挥下,七手八脚的把柳氏和门板一道捆成了粽子,以防其他人气力不够,行动时过于颠簸,老大夫还特地点了看起来够强壮的武松和史进,二人抬着门板,跟在老大夫后头往医馆而去。
潘掌柜还帮着解释:“这位陆老是咱们渭州城最好的大夫,只要他肯收,就没有治不了的病人。”
罗炜只是点了点头,更加担忧的看向由始至终摸着脸上三道抓痕还在怔怔发愣的鲁智深。这么一下对他的打击可不小,原剧情中,镇关西可是一方恶霸,即便打死他触犯了王法,江湖好汉还能高看他一眼,现下可是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名声能是一个量级的吗?
这么一闹,哪里还有人来吃饭,潘家酒楼一片愁云惨雾,潘掌柜一脸苦大仇深的隐忍模样,很想打听剩下的两个瘟神什么时候可以滚,可又不敢,正推挤着其他伙计上前问一问。掌柜的都不敢了,小伙计又哪里肯,正互相推诿间,门口五名衙差提着官刀溜溜达达的进了门。
走到酒楼当间,领头的上前一步:“有人报案,此间纵容歹人伤人,来人,将所有人带回,将潘家酒楼封了。”
衙差都来了,潘掌柜也不能置身事外,弓着腰小跑上前,陪着笑脸,指了指雅间那边:“哪有什么歹人,是一些误会而已。”说着,边往衙差头袖子里塞银子。
衙差头一把将他推开,摸了摸银子,有些不满,直走到雅间门口,刚想继续发作,一看里头坐着的人,不由得乐了:“哟,这不是鲁提辖吗,就是你把那柳姓小娘子打得人事不知吗?”
鲁智深也听到了声音,起身几步上前,和衙差头站了个对脸:“呵,原来是陈都头,你不必为难此间主人,洒家一人做事一人当,自会随你去分辩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