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炜的质疑都带上了波浪线,惊恐的问道,“你给我用的都是什么药?”
“别动别动,要是乱动害我扎错了地方,你之后要是废了可别怨我!”罗炜顿时僵住,听他继续慢条斯理,“药水和药粉的成分复杂,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药水是祛湿驱寒的,药粉是壮阳通经络的,这俩一起用么……”
罗炜紧张兮兮的追问:“这桥段怎么这么耳熟,不会是有毒吧!”
金荣的声音透着几分惊讶:“咦,被你猜到了呀!”
“纳尼?”罗炜带着一后背的针头直接弹了起来,身体还没离开床板多少,就感觉到手一麻,没撑住直接跌了回去,“啊,怎么回事,我这是中毒了吗?”
金荣没好气的回答:“屁,你那是搁在身子底下压麻了。这两种药就算混一块儿顶多带了一点麻醉属性的微毒,用酒精灯一烧就没了。就算不去烧它,这些计量的总和连拔牙时候使用的一成都没有。赶紧趴好了,别跟死了亲妈似的。”
虽然听他这么说,可被一名公认的庸医扎成刺猬的心理负担还是很大的,金荣那头边操作,还要时不时提醒:“放松,放松点,放松都不会啊你……”直到实在不耐烦了,索性改成了威胁的口吻,“你特么要是再不配合,我就直接给你用逍遥散了!”
治疗持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反正罗炜迷迷糊糊间,居然在大观楼医疗站的病房里睡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他是从睡梦中被尿憋醒的,隔壁床的宋公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背上该拔的早就拔了,且金荣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块热疗毯盖了他一晚上。
热疗谈暖烘烘的还挺舒坦,只是弄得他口干舌燥的。先放水又紧急补水过后,不知道真是金荣的施针加药物双管齐下的缘故,还是本身就没伤得这么严重,这会儿混身上下,尤其是腰部透着那么惬意和舒坦。
罗炜哼着小调,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去藕香榭的员工食堂吃早饭。刚踩过充作桥梁的石墩子,就见到旁边花坛里蹲着一身厨师服正在边抽烟边窃窃私语的柳小七和大头。俩人一瞧见罗炜,也没起身,呲牙一笑,怪声怪气的打招呼:“炜哥早!”
罗炜疑惑的问道:“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柳小七和大头齐齐半弓着身子,撅着屁股,冲着食堂大门方向摆了个谄媚的请的姿势。罗炜无语,还是大头有点良心,把烟掐了之后往厨房那个门过去的时候,总算提醒了一句:“赶紧去救火吧!”
纳闷的往前走,在食堂大门口居然跟提着打包早餐匆匆出门的董胖胖和薛大傻碰了个对脸。罗炜更是不解:“好好的,你们干嘛不在里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