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炜这就不明白魏衍的脑回路了:“这么说,你是知道我也是候选人的,那么你干嘛还死守在这里,非等我出现签劳什子的挑战书,这不是闲得蛋疼吗?”
魏衍迷茫道:“对哦,明知道你这会儿应该跟大哥和未来大嫂在一块儿,我干嘛非赖在这里等你?”这娃估计脑子有坑,赏善司魏家的威胁指数蹭蹭往下掉,魏衍又不是真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就对了,没想到你这样的货色也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除了自不量力勾搭我未来大嫂之外,对自己的能力和背景多少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放弃资格选择抱大腿的决定是明智的,等你坐骨了,还能混个有稳定收入的地府基层当当,巴拉巴拉……”
特么,谁说这货脑子不够用的,前面的脑残明显都是拿自己逗闷子呢,罗炜憋着气,光看着魏衍那张嘴一张一合的,给他描述地府基层公职人员对罗某人来说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同时还掺杂了自己这样家世背景对这种美事有多么不屑一顾,以彰显两个阶层之间的天堑。
大约是说得口干了,魏衍接过袁丽然倒的那杯水一饮而尽,以一句:“兄弟,你可得好好斟酌着,还有,别忘了把挑战书签了。”作为结束语。
罗炜本不想签这种过家家似的东西,毕竟在他和沐知春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自己心知肚明,根本用不着外人提醒,要是对这种差距有心结,他俩就根本不会开始。作者写的又不是会因为一时脑热的恋爱脑狗血言情,也不是面对现实无情打击下苦苦挣扎的虐恋。
只是自己不在意是一码事,动不动被人拎出来扎个刀又是另一码事。罗炜很想不屑一顾的来一句“幼稚”的评价,然后光棍的拒绝签字,只是魏衍的架势,一副不完成这种表面仪式誓不罢休,打算耗到底的做派。于是只得妥协,签了字,人手一张之后,皮笑肉不笑的把魏衍和袁丽然“请”走了。
魏衍和袁丽然走后,罗炜拿着属于他的这张还有些懵,就因为完全不明白挑战书最后强调的“公平竞争”是个毛线意思。这年头摆明车马的挖墙脚,力争小三上位的手段多了去了,居然还有人舔着老脸立字为证要求公平的。
呸呸,魏佟才不是自家媳妇的小三呢,说他是舔狗也是给他脸了。
罗炜这边还在咬牙切齿呢,旁边蹲了半天的钟大江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幽幽开口:“魏佟那小子,你要是把他归类为舔狗,就太小看他了,说他是小三,也太不把我家春春的节操当一回事了,硬要定位,其实可以把他算做备胎。”
罗炜懵逼:“我说,您老就算老糊涂了也别乱用词儿,备胎指的可是感情中的替补人选,我和春春,不存在的。”
钟大江解释:“感情谈不上,但是,连我们罚恶司的钟家派出来的代表都只是带有钟家血脉的外姓人,也就是春春,你当魏佟一个赏善司魏家的嫡系干嘛要掺和小阎王这件事。还不是我那个好大哥许诺秃噜嘴了,承诺要是春春没能接下他的班,谁要是上位小阎王,只要愿意,就可以向春春提亲。”
罗炜这回是真的傻眼了,垂死挣扎道:“不,不就是,给个,给个提亲的机会吗,大不了提了再拒绝掉嘛!”
钟大江跟看傻瓜似的瞅他:“赏善司的魏家正儿八经的上门向罚恶司的钟家提亲,你觉得后者要是下了前者的面子,会是怎样的结果?”
罗炜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婚姻的,我还见过你大哥钟大海呢,看起来挺像个人的,怎么竟不干人事?”再看手上的这张玩笑似的挑战书,就打算毁尸灭迹以消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