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禅师果然是“修炼千年的狐狸”,闻言照旧脸不红气不喘不动如山的坐着,连张口辩驳的意思都没有。
罗炜也不管他,继续道:“你不承认也行没兴趣也罢,我倒是知道燃灯道人的一位故人的下落。想当年,作为同一个联盟中的两位神级高手,在对上赵公明伊始,二人虽都吃了点亏,但燃灯对上赵公明是全无招架之力,而赵公明最后却是死在那位手上的。之后碰上三霄,燃灯直接不战而逃,那位呢,面对混元金斗依然能有一战之力。至于后来碰上战斗力爆棚的孔宣,二人虽然同样只能逃走,可燃灯还得凭借赵公明定海珠的威能替他困住孔宣方可脱身。要知道那位的看家本事可是送给了姜子牙的斩仙飞刀,可见,这位阐教大弟子,玉虚宫未来传人的燃灯,实在是名不副实。”
随着罗炜一句一句戳刀子,乌巢禅师手中的珠串被捏得咯咯作响,眼睛却死死闭着,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只听咔吧一声响,其中一颗木珠终于不堪蹂躏,四分五裂,乌巢禅师也似是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阿弥陀佛,前尘往事,过眼云烟。”
罗炜其实挺理解燃灯道人放弃身份,亦然投入佛教名下的行为的。作为阐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战斗力是他成就身份地位的最大本钱,结果被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路子散仙给比下去了,保不齐到了封神阶段,一帮子大佬就地论功分赃,还有不少说风凉话的蹦出来,动不动拿这件事刺他一下,普通人尚且受不了这种,何况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燃灯道人。
罗炜咳了一声:“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也确认了身份,此人正是陆压道人。”
乌巢禅师猛地睁开眼睛,缺了一颗的珠串终于颗颗炸裂:“是他?不可能!”
罗炜这会儿格外紧张,声音却异常坚定:“为什么不可能,你可以为了行走在外方便,多一个乌巢禅师的化身,他为什么不可以?”深吸一口气,又放出一个猛料,“你不会没听说过你们西牛贺洲的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吧,那位须菩提祖师可是大大的有名呢。能教出一个孙猴子,又放任他膨胀自大,接下来出手打压,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别的不说,能在佛教昌隆的西牛贺洲划下道来的道士,还能肆无忌惮宣扬道法,堂而皇之开山门收徒,能交出孙猴子那样的本事的,你觉得,须菩提会是哪位大佬的小号?”
乌巢禅师不理解“大佬”和“小号”是什么,但罗炜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不由得惊得站起了身:“难怪,难怪了!”
罗炜那边还嫌火拱得不够大:“那位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陆压道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燃灯道人能因为被排挤亦然投入佛门,陆压就不能因为当年太出风头,怕太多人找晦气惹出更多的麻烦,换个马甲重新上线吗?”
随着狂风骤起,天旋地转间,罗炜和蜈蚣精眼前一黑,心里暗叫一声:“特么,劳资这是又被人装袖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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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被装,罗炜至少得出一个结论,袖里乾坤并不是什么法宝,应该是某种术法。只是袖子和袖子还是不一样的,罗炜和蜈蚣精被困期间,居然还有心思将镇元子的袖子和乌巢禅师的袖子进行了一番对比,然后得出了一个没什么卵用的结论,那就是前者更爱干净。倒不是后者有多脏,毕竟神仙佛陀又不可能跟凡人似的需要换衣服,而是在乌巢禅师袖子里呆的这一会儿,他险些被那股子檀香味熏晕了,可见他的这身是多么久经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