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流苏这三天的生活很苦逼,原因是他们家向来勤于政事的刺史大人居然整整三天没有走出夫人的正房了,连原本觉得大人实在太过勤勉,支持他难得松散一下的管事李彪都不淡定了。他虽然不敢擅闯夫人的正房,却也安排了丫鬟婆子轮班隔着门窗进行劝导,只可惜没什么卵用,一天多时间,房间里的粗喘呻·吟几乎都没有停止过,床架那咯吱咯吱的声响听着跟快散架似的。
三天前的清早,流苏还很庆幸大人和夫人不但芥蒂全消,而且更加恩爱。直到近四个时辰之后,安保堂的于老大夫登门问诊,正房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这下大人跟前的管事李彪、正院的管事李娘子、以及流苏这个贴身丫鬟都慌了。
在李彪的一力坚持下,李娘子领着几个粗使婆子破门而入,正屋里静悄悄的,等进到冬暖阁,众人才发现,大人和夫人居然正在做着那事,顿时把一干仆妇羞臊得落荒而逃。流苏虽然是惯常在大人和夫人行房时伺候的,基本也只是隔着一道门听令行事,还是头一回直面这种场面,因此整个人都惊呆了。要不是冷不防听到大人吼了一个“滚”字,令她找回了理智,估么从此之后就再没脸在夫人身边服侍了。
谁知,第一日的破门事件只是个开始,第二天刚过午时,里头传出来不和谐的声音眼见着攀升,直至离着正房十来步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整个正院顿时都呆不住人了。其他人还能远远的避开,作为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流苏却不得不留守正院看情况,整个衙门陷入恐慌和愁云惨雾之中,连身体每况愈下,久不管事的夫人陪嫁的奶嬷嬷都被气晕了过去。
如果说刺史府的管事李彪夫妇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丫鬟流苏过得苦逼憋屈,那么身处第一线的罗炜和鼍洁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起先,刘洪和殷温娇因为中了曼陀罗花迷香,罗炜生怕被人发觉不妥,为此他和鼍洁甚至藏身床底下,在于闯入的下人们对上的时候,在床底下把床板顶得吱哇乱叫。后来,不知道是迷香的效果逐渐退散,还是助性的药物起了作用,刘洪渐渐的苏醒,却也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开始了为期一天两宿不停歇的魔音贯耳,期间这对夫妇就跟失心疯了一般只顾着那啥,完全无视了周遭环境的变化,以至于那位传说是殷温娇乳母的老太太竖着闯进来,横着被抬出去,使得罗炜愧疚不已。
主院门口,丫鬟流苏忧心忡忡的盯着正房的大门,正房里头,罗炜和鼍洁已经习惯到麻木,就着“背景音乐”品茗下棋。当然,这俩货虽然摆弄的是白玉墨玉制成的高档围棋,却是面色凝重的追寻五星连珠之道,俗称下五子棋。
鼍洁又堵了一条通路,似是想起了什么:“这都多久了,我怎么觉着不对劲,你灌的这个药到底是助性的还是要人命的?”
罗炜的面色也不好看:“这都不间歇的搞了两天了,你才觉出不对来,劳资特么早就发觉了好吧!”
鼍洁作势就想起身:“那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是的,我们龙族之人两天都是极限了,万一刘洪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岂不糟糕。”
罗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直到把人看毛了,鼍洁一屁·股坐下:“你干嘛不劝着我,拦着我?”
罗炜白他:“劝你干嘛,拦你干嘛,你要是好意思这会儿跟之前那位似的,直闯东厢房,把刘洪扒拉下来,我就敬你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