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炜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原因是要还故人的人情吗?”
黄识奕忆往昔道:“我到这边的时候大约是东汉恭宗刘祜的建光年间,那时候还没有接手十三号救助站,多么逍遥自在的日子啊。就这么一直晃悠到了南朝,一次游历中结识了一位白衣秀士。”
这名白衣秀士自然就是化成人形的泾河龙王,当然,黄识奕和泾河龙王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一见如故外加缘分天注定,又或者更狗血的救命之恩以及不打不相识,反正就是你觉得我还不错,我觉得你也挺顺眼,彼此又表面上了解了一点彼此的能耐,本着同是天涯大闲人、大家互相做个伴哈皮一下的原则,当了好一阵子的酒肉知己。
没错,黄识奕和泾河龙王之间的关系,就是那种长辈们嗤之以鼻的、单纯凑在一起毫无营养的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损友。损友也是友,也会本着瞎胡闹的精神互相串个门,某次,黄识奕就带了满满一车珍酿不请自来的登陆泾河龙宫,美其名曰得到了好酒,要跟友人一道品评。席间,双方自然就着各自的酒量问题攀比一番,然后俩人就跟小孩子一般谁都不服谁的拼起了酒量。这种k自是有赌注的,若是黄识奕胜出,就可以在泾河龙宫里随意取一件兵器,若是泾河龙王胜出,则黄识奕必须再送同样的一车珍酿过来。
这次胡闹的结果,两个自诩酒量惊人的家伙居然神奇的没分出胜负来,二人就跟约好了似的同时醉倒不省人事。不过酒量虽然没有比出个高下来,但是论起烂醉后的恢复能力,黄识奕到底略胜一筹。正当他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跑到泾河龙宫御花园,蹲在一个角落里散散酒意的时候,好死不死的被迫吃了一整个泾河龙王媳妇的惊天大瓜。
泾河龙王的媳妇大约是以为当家的又跟黄识奕外出游历去了,于是约了相好的来龙宫幽会,顺便告知她的胎像已稳,泾河龙王完全没有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之后自然省略一千二百个字的不和谐描述。听到这样的消息,黄识奕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损友。可事与愿违,泾河龙王一醉就是整三天,等恢复过来,黄识奕那股子告状的冲动劲也过去了,并且在完全拿不出证据的情况下,媳妇和损友之间该信哪个,不言而喻。
黄识奕又叹了口气:“大约是出于愧疚,后来我减少了与泾河的往来,当然,随着他小女儿的降生,泾河也有从浪子朝二十四孝老爸发展的趋势,我就更下不去那嘴说些不中听的了。我没看错的话,跟在你后头的那个龙女应该就是泾河的便宜闺女朵绒吧!”
罗炜点了点头,难怪呢,原来变故是因黄识奕这货而起,要是没他的掺和,可能撞破这场幽会好戏的就是泾河龙王他自己了。哎,好一个悲催的男人,真让他撞上的话就是个悲剧,没撞上感觉更加的堵心。罗炜心里唏嘘,也没忘记八卦一下:“你知道泾河龙王那个媳妇的相好是谁吗?”
黄识奕的神色有些古怪:“其实吧,呃,这家伙还挺有名,就是后来乱石山碧波潭万圣龙宫的九头驸马。”
罗炜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瞬间喷出:“卧槽,你的意思是,朵绒的亲爹是九头虫?”
黄识奕一摊手:“很惊讶吧,我刚把人对上号的时候跟你的反应差不多!”
罗炜嘴角直抽:“可,可是,你知道吗,我昨天才从万圣龙宫回来,昨天是小白龙跟万圣公主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