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没完了,我看你是打算用这一个借口从我身上讹出个世界首富来,”罗炜简直被他的无耻击败了,吐槽完赶紧调整话题,“你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还有话跟我说吗,到底什么事?”
钟大江眼神闪了闪:“有事吗?没有呀!”
罗炜眯起了眼睛,觉得有阴谋,还来不及盘问,就听见外头有人拍门:“这间厕所还能不能打扫完毕了,船上总共两间,总不能一直打扫下去吧!”
又有一个声音说道:“牌子都撤到一边了,应该可以用了吧!”
“可门是锁着的,里头好像还有人在聊天,就是哼哼唧唧听不清说什么。”
“赶紧找船员帮忙开门,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人弄鬼。”
就这么招,罗炜生平头一遭和一个猥琐老头一起被堵在了厕所里,并且还被逮了个正着,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好容易挤开指指点点的人群,拉着钟大江站在八字眉厨师面前要求补票,弄得厨师也很为难,因为罗炜上船都是没付钱的,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罗炜的朋友的钱也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说是离着到港还有很长时间,等他有空帮忙问问老板再说。
罗炜领着钟大江一路走来,时不时就能听到从某些知情者那里流出来的谣言:“你听说了没有,刚才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伙子一起钻厕所,隔着门板都能听到里头哼哼唧唧的声音,大庭广众干这种事也不嫌寒碜。我说的是真的,刚排队取烧烤的时候听别桌的客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呢……”
罗炜越听脸越黑,钟大江跟在身后叹口气:“谣言止于智者,有脑子的就该知道,厕所是什么好地方,要有那心,甲板上哪里找不到黑灯瞎火的办事之地,宽敞、舒坦、还贼刺激!”
罗炜忽然就觉得让这货走在身后不那么安全了,赶紧把人让道前头,也不搭茬,免得把自己的脑回路也给绕进去:“少胡说八道了,等下没有旁人我再找你算账,那啥,我领你去的那一桌有点复杂,一半熟人一半不认识的,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钟大江似笑非笑:“几天不见,王霸之气见长,咱俩到底谁才是领导?”
一桌小年轻的当中插了一个猥琐老头确实怪别扭的,好在本身就分了三个派系,各自也不见得多熟悉,因此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倒是燕朵朵一见钟大江先是吃惊不小,后来似是松了一口气:“袁熹的三舅公怎么也在船上,还好这里是自助餐,不然他非把菜单内容兜一圈,然后打包带走。”
罗炜嘴角抽了抽,这件事情这货今天临晨时分已经干过了。
郑凌云这会儿观察人性的复杂观察得正来情绪,见罗炜领来这么一位,不免引起了好奇:“炜哥是吧,这位老先生是?”
钟大江若有所思的盯了两眼郑二少,自报家门道:“我是罗炜的三舅公,我姓钟。”
辛茹看了看他的一身打扮,调笑道:“三舅公是植物学家吧,这年头穿一身绿也是没谁了。”
呵,呵呵,这个笑话极冷。钟大江愣是假装听不出好赖话来,回答了一句:“家不家的可不敢当,我就是在体制内专门负责管管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