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狂吐之后,罗炜抚着胸口擦了擦嘴,哑着嗓子开口:“雕兄,你还真闲得慌,有说话的功夫,事情早就办完了,还省得我们专门往这边跑一趟。”
话音刚落,从大纵湖北边飘飘荡荡的行来一艘竹排,竹排无人驾驭自行移动,而上头的雕兄一身华丽的黑色直裾,负手而立。罗炜瞅瞅自己这身梅长苏的打扮,再看看雕兄的贵公子装束,感觉貌似二人的出场方式应该换换才更搭。
离着湖岸还有十来米远,雕兄一连串的踏水无痕,几个起落已经站定到罗炜的另外一边,嫌弃的看了看一地的秽·物:“吐成这样,你说你学会了骑马是认真的吗?”
罗炜憋屈,指着赤兔:“这兔崽子存心的,跑起来那叫一个疯,我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赤兔哼哧着相当不满,又踢了他一脸沙子,扭头不再理他。
吕布倒是护上了:“还是你身子太虚,也怨不得别人。”
黄巾这边早就被雕兄的这套“轻功”震撼住了,即便有后事经验的何大师、杨奉和韩暹也是头一回见识这样的“真功夫”。黄巾那边人数占着绝对优势的如临大敌,罗炜这边的三人一马却聊家常一般的谈笑风生,全不当一回事的架势。
何大师先是见到罗炜也出现在这个时空,感觉天雷滚滚,听他们的交谈加上以往听到的消息才明白,十有八·九这货才是一切阻碍的罪魁祸首,整个人都不好了:“罗炜,我们总算还有几分香火情,别把事给做绝了。”
罗炜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要不是何大师背后有人,真想冲过去给他来一套如来神掌,又瞅了瞅那些个懵懂无知,还呆呆的蓄势准备听命行事的黄巾们,觉得公开处刑着论是非不大妥当,指着何大师憋着脾气道:“你还记得香火情呢,要不是你瞎折腾,劳资能被连累到这里来吗。你爱干嘛干嘛去,哪怕捅破天都懒得管你,但是,不该被你带来的,我这边必须一个不少的领走。你特么离我远一点,不然惹毛了劳资,看我能不能有本事比朝廷更早的灭了你们这帮不省心的。”
何大师也被他的嚣张口气气坏了,冷笑道:“灭了我黄巾,”他瞅了一眼赤兔之上的蒙面吕布,“我承认你手下有几个能人,可再能耐又怎样,小猫两三只还想跟数以百万计的黄巾弟兄相提并论,哪怕还有个能召鸟的高手又如何,你不会可笑的打算靠傻鸟称霸天下吧!”
雕兄原本还在旁边拔竹子玩呢,一听有人损他的鸟大军,顿时不干了,罗炜听个话头就觉得要糟,却压根拦不住这位祖宗。雕兄单脚跺地,整个人凭空窜上高空,瞬间化成一只十余丈大小的巨雕,毛色乌黑中泛着隐隐的蓝光,头冠、双翅、尾羽金光灿灿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