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炜想来想去，汉灵帝哥仨貌似也只适合去掺和贾雨村那块，至少不至于出太大岔子，于是直接领着人往荼蘼园方向而去。

听闻罗炜给他们带帮手来了，蔡京先乐了，直接让贾雨村、梁师成和梁中书帮忙铺上纸，这就打算考教三人的书法。

书法考察这种事情，在刘洪看来稀疏平常，洪太尉虽然行武却也是武举出身，汉灵帝估计是两辈子头一遭碰上被人考教，觉得新鲜，不但没有发飙，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刘洪行云流水，写就七个大字：人生得意须尽欢。这貌似还真是他某种反派境界的写照。

洪太尉一气呵成，只写了三个大字：福禄寿。好吧，虽然俗气，却也是人生的最高追求。

到了汉灵帝这边，他虽然动笔最早，写得确是最慢的，洋洋洒洒一长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呃，正常，这首《大风歌》估计是他祖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文学作品了。

蔡京踱着步子一一品评。

先看了刘洪的“人生得意须尽欢”，给了十六字的评价：“匠气太重，灵气不足，心态不稳，还需磨练。”

再看了洪太尉的“福禄寿”，留下相当简单的评价：“尚算工整，还堪使用。”

等瞧见了汉灵帝的《大风歌》，迎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冷哼一声，来了一句：“狗屁不通！”随即拂袖而去。

汉灵帝表情一僵，尴尬了片刻直接跳脚：“大胆刁民，竟然口出狂言，辱及朕之先祖，简直胆大妄为……”

罗炜一听不自在了，这一园子人当中，貌似纯种的刁民就他一个，其余的不是曾经高高在上就是曾经即将高高在上。

蔡京瞥了一眼汉灵帝，愣是没从这货的行为举止上瞧出半分帝王风骨来，于是显出几分鄙薄，不过人家的话都搁在这里了，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好比泱泱大国来了个弹丸小国的国家元首进行访问，好歹地位摆在这里，再瞧不上也得搞个层级上平等的领导进行接待不是，要不怎么说平等对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