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法则这玩意儿也得遵循捉贼拿赃的抓现行基本原则。

就算再怎么9999确认又如何，罗炜反正是死活不认的：“林警官，拿不出证据的事情，跟我说干嘛！另外三个你能确认的是我雇用的员工，第二天就被我送去了白泽岛，然后就没有回来过。”

林永恒的嘴角又抽了，他知道对方这回是在耍赖，可惜拿他没办法，于是掏出一叠照片，都是搜证郑凌云家别墅时的记录：“勘察的结果，别墅同样是遭雷劈，和你家先后两次的遭遇很像，但二者的损失不能相提并论。”

罗炜很吃惊，他也是头一回近距离回顾蝎子精造的孽，比他想象的还要凄惨，心底却有一种诡异的平衡感，有人比自己惨还真是一件愉悦的事情：“都成这样了，房子里的人没事吧。你确定这都是雷劈的？”

对方的吃惊不似作假，林永恒就更疑惑了：“听说警方赶到的时候，人都在地下室，也安然无恙。这个案子并不是我们负责的，那边得出的结论是自然灾害，只不过我们孙队听说了情况，觉得和你这边的情况有些相似，调来了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来。”

“你找线索问我干吗，我可是连续两次的受害者，而且，你也看到照片里的情况了，你觉得是人力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林永恒也知道，孙涛更加明白，虽然事情的巧合非常多，罗炜这个人也挺可疑的，但终究没人把他跟这样的恐·怖袭击划上等号，非要生搬硬套，就得说服更多人相信某些不科学的存在，这本身就不科学。

这种盘问性的了解情况又持续了几个回合，结束后，罗炜亲自把林永恒送出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罗炜是真的不敢瞎折腾了，毕竟他这里已经被注意到了。他连度假山庄那里都没有去，除开本职的例行讨租之外，基本都在婚介所里帮忙，偶尔被杨戬拉去毛众平院士发起的宋词研究会陶冶情操。

花飞雪也一直没有回来，只发来语音消息，说是她妈妈病重，让罗炜帮她去汉未央长乐宫办理停薪留职的手续。

随着婚介会所渐渐有了点起色，周启明的伤势虽没有痊愈，却已经可以和杨戬搭班轮替着进行科普型的国学培训。来听讲的，除开毛众平的学生把这里当做课外兴趣小组外，每天也会有个位数的会员加入。

这天是礼拜五，礼拜五是大学生各回各家，上班族娱乐休闲的开端，会所里或是来相亲，或是来交友的上班族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周山长为此准备了学术性较低，同时更有意思的课题，也就是百家争鸣之后，开始被认为渐渐失传却属于名不见经传的“小众学派”。

周山长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教授，开场白就甚是有趣，他先调侃了时下一部引起争议的明史正剧中某扮演东厂大太监的演员的口音问题，称之为“咱家”“杂家”不分，然后就开始讲述百家中的杂家这个哲学学派的代表大作《吕氏春秋》。

周山长吊着一只手臂在台上讲得欢，台下时不时发出惊讶与会心一笑，罗炜也难得乐在其中。就在话题转到杂家代表人物尸佼的《尸子》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罗炜万分羞愧的向大家道歉之后，迅速朝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