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头的态度很明确,找柴哥要账的事情他不管,但打伤莫西干头小毛他们几个、伤了黎叔面子的事情必须赔偿,让罗炜把柴哥剩下的押金统统拿出来给弟兄们压惊。
罗炜才在杜曦那里发了一笔,虽然没来得及去银行确认,损失这点钱财却不在话下。问题是柴哥还欠着一笔巨款,要是黎叔那边费劲巴哈的也没找到人,又确认他能拿出钱,上头人怎么想不好说,几个马仔借机找事却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罗炜还在思忖,倒是贾雨村跳了出来,他大约是不清楚其中的恩怨,听佛头那边讲了大致的经过,又听莫西干头小毛几个在旁边卖惨,于是按捺不住,做起了和事佬:“其实吧,这件事两边都有错,你们上门挑衅在先,我们动手在后,但我们这边也的确伤了人,虽占了理,却也铸成大错。所以责任各占一半,我们这里赔点医药费,什么什么损失费,是应该的。但是佛头老大,我们赔偿之后,债务问题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也不能再来这边找麻烦。”
佛头那边无所谓,反正收账也不归他管。罗炜可就不乐意了,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贾雨村,吃劳资的,喝劳资的,胳膊肘还往外拐。难怪日后即便你中了进士放了官,没两年就被拿下,就这货的处事理念,哪怕没有贪污受贿这档子,早早晚晚也是丢官罢职的结果。
贾雨村还想继续大义凛然的陈词一番,被罗炜一个健步揪住了耳朵:“人不是劳资打的,劳资也没钱,贾高人觉得,这赔偿该怎么结?”
贾雨村一脸书呆气:“很简单呀,谁打的人,让他赔钱就是了。”
罗炜冷笑,把刚拨通的电话举了起来:“吕哥,听见没,某些人让你赔钱。”
贾雨村恍然大悟:“原来是温候兄教训的人。”话闭反映了过来,秒怂之后,败退而逃。
佛头笑眯眯的看了一出内讧,见对面没反应了,有些无趣:“这样吧,我呢,今天带我们大小姐来见识一下,你们随便出人,小毛不是说你们有个特别厉害的朋友吗,不管是谁,能让我后头的兄弟们心服口服,这件事就算了了。”
贵爷领吕布去的花鸟市场离着这里有二十公里,公交也得十好几站,即便不堵车也是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罗炜愿意等,佛头那边率先出列的独眼龙可没那个耐心。
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
罗炜正纠结着要是兑换出棒棒糖,有没有可能在事后不遭到报复的情况下让他们哭瞎,对了,对于死要面子的混子来说,笑抽会不会比哭瞎更容易接受一点。
存在感向来不强的张文远排众而出,对着独眼龙抱拳一礼:“在下张文远,曾受嵩阳玄清大师指导,习得些许雕虫小技,虽习武日短,且花拳绣腿不堪大用,却也想请兄台不吝赐教一番。”
罗炜这边的人傻眼,对面的一波人也都傻眼。前者是没想到张小白脸居然有胆子站出来,听意思还是正儿八经习过武的;后者则被张文远的一套说辞给绕晕了,小白脸是不是欺负爷几个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