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说,“但如果你打算和我说,那个冰冷的孤儿院让你从未体验过家的温暖、出于艳羡想跟我回家感受一下,这种夸大其词、博取同情的理由,那我们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
里德尔像是被她狠狠地噎了一下,他瞪了她一眼,看上去既恼火,但又好像没那么恼怒,“或许我只是想确保我的女友不会在我不在场的时候多出一个麻瓜未婚夫。”他冷冷地说,讥笑,“当然了,”他说,轻蔑地笑了一下,“如果事情真的变成那样,波琳,我当然也有我的办法。”
波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刚才说组建家庭,”她说,有点不确定,“你当然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不是婚姻所能束缚的,对吧?”
“你是在通知我你以后会背叛我吗?”里德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波琳微妙地凝视了他一会儿。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能轻易给出承诺的人。”她轻声说,伸手搂住他,“同时,就算我做出了什么承诺,也不代表我未来不会反悔。”里德尔攥紧了圈住她的手,波琳轻笑了一下,把下巴搭在他的颈窝,“但是,基于我们在灵魂和肉.体上都如此……契合,”她说,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吹在他颈边,她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我不会。”
里德尔紧紧地盯着她,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波琳弯了弯眼睛,“嘘,”她说,伸出手,指了指他们的头顶,“你看,槲寄生。”
他顺着她的手指抬起头,墙壁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彩带,就悬在他们的头顶。里德尔没说话,只是用目光密切地关注着她。
“你知道槲寄生的故事吗?”波琳笑着问他,“北欧神话里,槲寄生是爱、宽恕与和平的象征,但对于更多人来说,它的意义也就只有圣诞节站在它下面可以随意亲吻你想亲的人了。”
里德尔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