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非常精于此道,因为仅就里德尔所见过的所有人里,从来没有哪一个能把彬彬有礼的恭维和得寸进尺的请求说得这样甜美动听,十足取悦被恭维的那个人,而她自己又并没有把身段降低多少。

里德尔把自己换到邓布利多的位置上,哪怕对斯维特的小伎俩心知肚明,也仍然难免被取悦。

“波琳,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别的变形术。”邓布利多像是有点为难,“哦哦,哦——亲爱的波琳,不要再摇我的袖子了,这个魔法真的太危险了。但也许我们可以先学一点和它类似的魔法,波琳,白魔法,没那么危险,我保证它们真的非常相似。”

没有底线,会被拙劣的伎俩讨好。

里德尔鄙夷地想。

“教授,您真是太慷慨了。”斯维特的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冒,“不管什么样的学生您都能因材施教,宽和大度地原谅她小小的失礼,还如此贴心地解答她的困惑、怜惜她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半个月的辛苦。”

肉麻,过度肉麻。

虚伪,极度虚伪。

里德尔难以忍受地想。

“真让人庆幸,波琳,图书馆的灯光是橘黄色的,不然我通红的脸可就没地方隐藏了。”邓布利多说,“那么,如果你想学这些魔法,也许可以在星期二的下午来找我。”

“感谢您的慷慨,教授。”斯维特轻快地说。

“再没什么比好学的学生更让一个教授感到欣慰的了,波琳,奈特利夫人一定非常赞同我的话。”邓布利多说,“说起来,刚才我似乎在禁.书区听见了一点动静,是出了什么事吗?”

里德尔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