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经历,但无法握住的风。

“所以……”我抬起头,凝视着他,嘴唇轻轻颤了颤,但什么都没说。

里德尔讨厌任何人对他过于了解,更排斥任何人掌握的他的心理。

他恐怕更讨厌喜欢、爱、迷恋这样的字眼,因为这是他永远也无法掌握的东西。

即使他把对我的感觉视作“一个拥有正常生理机能和欲望的男人正常的冲动”“生而为人的烦恼”,我也一点都不意外。

这就更让人丝毫不为他过度的屈辱感而意外了。

在我的面前,他既控制不了我,也无法完全控制他自己。

他当然会感到屈辱。

无能感和无力感会让他倍感屈辱,让他想要摆脱我、掠夺我,甚至毁灭我。

里德尔就是这样的人,天性里带着掠夺,掠夺他一切想要的、不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就会毁掉。

任何人都很难、很难留住他,要么逃离他,然后被毁灭,又或者留在他身边,被毁灭。

我决定永远不把这些话告诉他。

“所以,”我跳过这个话题,引向我真正想要提及的地方,轻声说道,“这就是你把自己制作成魂器的原因?”

里德尔搂在我腰间的手忽然变得非常用力。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