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可以请教她的父母,但就像是每一个锐意进取、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样,父母□□而圆滑的建议显然无法让奥平顿感到满意。

——我可太懂这种感觉了,装逼就很爽,一直装逼一直爽,以退为进假装低头圆滑办事什么的,就算达成了目的也没那么爽。

所以除非必要,我一般都是能装逼就装逼,不能装了再考虑圆滑。

也正因如此,在频繁的通讯中,我甚至比奥平顿的父母更得她的依赖和信任。

我教她如何不留把柄地对付讨厌的同事,如何不留后患地推却不应该属于她或者她不愿做的工作,如何稳准狠地把她看重的机会抢到手。

然后,在她已渐渐适应了职场生活后,慢慢地淡化这种教学模式,以免让她意识到我对她的过度影响,引起她的警惕和戒备。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控制别人的思想,也没打算悄悄攻略魔法部,成为大魔头——那也太没意思了,我到时候还能剩下几分钟来学习啊?

我借奥平顿熟悉了魔法部的日常流程和特点,同时也加深了对奥平顿的了解,这就足够了,不需要像个幕后黑手一样管这管那。

反正下次有需要的时候,我总有办法达成的。

我不会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自我辩护,又或者是反省。

啥也不说了,敬伟大的友谊吧。

这一次,我写信给奥平顿,希望她能帮我查一查汤姆-里德尔以及五十年前的NEWTs成绩,从落笔的那一刻起,我根本就没考虑过她会拒绝。

她不会。

“亲爱的波琳,久未联系,在此献上我诚挚的祝福和关切。你写信给我,希望我查的资料……”

目光从上到下飞速流转,很快就把这封信看完了。

我合上信,放在桌上,心底升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