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合拢沙罗的眼,睫毛刮过掌心,些微的痒意就深入骨髓,他看着期冀许久的唇,同样闭上眼吻了下去。

唇部的肌肤比其他的地方都要更薄,所以更加敏.感,仅仅是相互贴合就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两份的温度、柔软,同一个口味的薄荷香气,无师自通了接吻的技巧,也许这也是一种本能。

接吻是繁衍中无用的环节,这样的本能可能只有在相互传达爱意的时候才会用到,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对沙罗来说,这就像皮毛顺滑的大猫忽然露出了攻击性的一面,又在这个过程中收敛了尖锐的牙。

双方一开始都是轻柔的,不知是谁率先露出了牙齿,又是谁用一点小小的疼痛作为惩罚,最后沙罗收回舌头的时候,舌尖还有一点腥甜的铁锈味。

应该是露伴的,在自己的口腔内转了一圈,她如此确定。

她仰起了头,因为露伴并没有停止,他在感受她动脉处血液的流动。

还有陈旧的伤痕。

他抚过腹腔表面最新的一条疤痕,在这之下还有几条交错的浅淡疤痕,虽然看上去已经快消失了,但是这样深的痕迹,想要减淡都是以年为单位。

“会疼吗。”他问。

“比起疼痛,”沙罗略微侧过身,“我还是更庆幸活下来。”

“如果这样的伤在这里还好,”她点了点额角,“如果被一枪打在这,就是回天无力了。”

这些伤痕大多数还是因为手术留下的,战斗的时候胸腹部有防弹衣,她会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头部的保护上,也幸好因此脸上没留下伤疤。

最新的那条就是因为迪亚波罗折断了她的肋骨,腑脏也受伤不轻,切开复位之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