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忍不住抬起袖子闻了闻,确实沾上了烟草的味道,但非常轻微,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你这样就像在盘问丈夫身上哪来香水味的家庭主妇,”但她会顺着露伴的话吗?当然不会,她理直气壮地从鞋柜拿出一双拖鞋换上,“那我是不是该回答你只是去见了一个客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真相,毕竟她今天确实做成了一桩满意的买卖。
“你这家伙!”从露伴身侧滑过,沙罗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厨房里传来培根的香气,她拐了个弯才找到位置,听说岸边露伴和一个高中生打赌时不小心烧毁了这栋房子,现在是重建过后的样子,她还不算熟悉。
烤箱里是滋滋冒油的培根芝士焗饭,失望地发现不能提前偷吃,沙罗只好走出了厨房。
只是经此一遭,她身上淡淡的烟味也被培根香气覆盖,她叹了一口气,希望干洗店能把这只穿了一天的裙子洗好吧。
穿着蓝裙,沙罗看起来本是冷漠疏离的,但是露伴穿着围裙在门口摆出的沉思者形象还是震碎了她的表情。
“你在干什么?”她忍不住戳了戳站成雕塑姿势的人。
“不要打扰我……”他嘴里念念有词,还时不时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原来是这样……还是应该更生气一点?”
“我在体会人在生气之后又不得不强行冷静的感觉,”他终于结束后,面对沙罗的疑问解释道,“现在似乎有一点眉目了。”
万物皆可素材的漫画家如是回答。
“而且这种办法也能很好地消解我的怒气……我现在感到心情非常平和。”露伴甚至露出了一个足以普渡魔鬼的微笑。
沙罗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她难以置信摇晃露伴的肩膀,“把那个毒舌古怪的家伙还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