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和飞鸟阳太有关的资料了,波本翻看档案的手微微停顿,他能看到档案上飞鸟阳太也因为发色等外貌原因被孩子们排挤。

有过相同经历的他非常能够感同身受,那么身为姐姐的沙罗在小时候是不是也会经历这些?波本不由得联想开来,不过听景光说沙罗以前是话很少也不怎么出门的性格,可能不会遇到这种混小子?

飞鸟阳太的名字果然不是他的本名,而是上一任福利院院长为他取的名字,那么也没法从他的姓氏出发,探查沙罗的资料了。波本按了按眉心,只觉得疑团越来越大, 他一开始认为沙罗只是一个被拐骗的孩子,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要复杂很多。

而且她也一定不是钵镭街的孩子,波本很确信这一点,她以前应该一直在东京生活……那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孩子在当时踏入横滨这种地方呢?要知道当时的横滨简直就是混乱的代名词,一般成年人尚且不会随便进入,何况父母双亡的孩子?

他已经默认沙罗的父母已死了,甚至沙罗弟弟的福利院也很可能是他们安排的,那他们又为什么会不把沙罗也一起安排进福利院,而是让姐弟分离?从飞鸟阳太过去几年的生活来看,他至少安全无虞。

拉回思绪,他还算欣慰地看到飞鸟阳太如今长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孩子,虽然在福利院长大,却没有自卑的情绪,反而非常地乐于助人,脑子也不错,在学校的评价非常好。

照片里的小男孩一头火红的发,笑容灿烂像一个小火团,穿着小学的制服在校门口拍照。

只是身旁空荡荡的,波本指尖触碰上那颗樱花树,仿佛那里站了一个漂亮的少女,自豪地在弟弟身后笑着。

不,是那里本该站了一个少女。

他透过这个男孩,似乎看到了沙罗的另一种人生,他从没见沙罗笑得那样烂漫开怀,她的表情往往都是点到为止,传达出她想要表达的情绪后就收敛起来。

不过这两个人都本该拥有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