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询问中带着一丝委屈的语气，却听出了几分坚定。

身后想要拉开他们的人都顿住脚步，一时难以判断是否需要上前。

卡洛琳沉默片刻，手掌还是逐渐握紧。

“你少来，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

她操纵着火焰，火舌一跃而上，张牙舞爪地烧掉了史蒂夫额前的碎发。

稍微有一点点偏差，就能烧焦他的眼睛。

“现在你知道，我会不会对你动手了吗？”

头发被烧掉的刺鼻味道弥漫在整个大厅，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卡洛琳的态度。至少在迪克和提姆眼中是这样的。

然而，史蒂夫还是紧紧地抱住卡洛琳，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他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挡在了她的脸上，避免火焰误伤到她。

“你不会。”

他将她抱在怀里，贴近他的心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上的所有不安。

“……你真是，疯了。”

卡洛琳颓丧地放弃挣扎，任凭自己依偎在史蒂夫怀里，“你知不知道，离一个法师这么近，却又没有制止她施法的能力，是相当危险的行为？”

史蒂夫轻笑：“我知道，小卡，我从来都知道你的本领。就像是现在，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重伤我离开。”

“但我更知道，你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了……”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到最后只有史蒂夫能听见，“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可你已经招惹我了。”

他不想再迂回，不想再等待，只想迫切地和她说清楚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