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有些意外,好像都快忘了他有个徒弟的样子。
“嗯......我曾经收过一个徒弟。”
“那他现在身在何处呢?师娘遇难他都不回来吊唁吗?”见他不想再谈及那个徒弟,我仍然追问道。避而不谈,必有蹊跷。
“他,生性顽劣,一年前我已将他逐出师门。”
“怎么个生性顽劣?”刚说完这句林澈轻咳了一声,随后似没事发生一样看了看四周。
是我咄咄逼人了,这徒弟是他的伤心事,不然不会不愿提起,或许这之间真的没什么关系呢。
他接着道:“一年来我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他一招一式皆是我所教授,惊羽诀也练得小有成就,只怕他仗技害人,现下已不知他去往何处,这劣徒,不要也罢。”
惊羽诀......他既修惊羽诀,那便与那使刀的绝命手不符。
“既然这样,那绝命手应当不是阁下高徒,是我们多心了。”林澈抱歉地作揖道。
他儒雅地笑着摇摇头:“无妨。如今他与我已再无师徒名分,阁下不必如此雅称。”
他本不想讨论那徒弟,可自从林澈示意我别再追问时,他却主动再提起他徒弟,信息虽然不多,可却细致到他徒弟修习的什么功法,这会不会是别有用心,以断了我们对他徒弟的猜测?话语中一句一个劣徒,可细细追究,哪一句不是为他徒弟开脱罪名,而他又为何要护着他徒弟?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绝命手一定和他徒弟有关系。可再怎么问唐秦时,他只会避重就轻,反而不利之后的调查,再加上林澈不断的眼神示意,我最终还是告辞离开了。
行走在唐门内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夕阳的光洒在这蜿蜒小道,微风吹过,篱墙边的竹林沙沙作响,我抬手接住一片在空中飘摇的竹叶,叹了口气。
“妻子还没有徒弟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