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戛然而止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在校园里闹出这样的动静,却迟迟没有学生或者老师寻声过来查看,仿佛这里被下了帐一样。
或者,是人心中的帐。
松谷莲眼神没有什么起伏地看着昏倒在地的佐山,他连甲虫都还没有拿到手,曾经试图让别人吃下甲虫的人就已经吓晕了。
“自己都这么害怕,却能加害别人。”
他抬眼看向缩成一团的另外三人,眉间暗色浓重:“你们也是如此吗?”
回答他的只有啜泣以及颤抖着衣物摩擦的声音,像一群被吓破了胆子的羔羊。
吉野顺平呆呆地站在松谷莲身后,脑中忽然变得空茫一片。本该亲密无间的同学诋毁他、欺辱他,陌生又奇怪的人却能够伸张正义。
是他没有反抗过,才会被不停地选做霸凌的对象吗?
不是啊,即便满脸都是伤,即便被嚣张跋扈的同学堵在社团活动室里,吉野顺平想说的话、想做的事也都敢去说、去做。
可是老师对此视而不见,同行的同学跑得飞快。
最终只剩他自己,陷落在沼泽中。
大家都对此漠不关心。
吉野顺平忽然想到,第一个说出喜欢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的人……下地狱了吗?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