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致喜欢何人那是她的自由,作为母亲,李情并没有干预她婚事的念头。玉华和师道也是如此,嫁娶的是谁人都无所谓,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
至于所托非人的问题,李情也想过,但她不可能将他们永远护在羽翼之下,孩子们长大了,总要学会飞翔,也总要学会面对失败。
哪能事事尽如人意。
宋缺看出她顾虑重重,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莫想太多,以李阀如今之势,逐鹿的胜率足有六七层。就连慈航静斋都派出来这一代的亲传弟子前往李阀与之接触。”
慈航静斋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和氏璧,师妃暄以为和氏璧择主的名义在各大门阀之家来回游走,干得是老旧的套路,那些门阀未必看不破其中的把戏,不过是暗中牵扯的利益太大而故意追捧,将慈航静斋捧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至于李阀与慈航静斋暗中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李情不知道,但李阀是最终的胜利者毋庸置疑。
“师道也长大了,等他与玉致出使李阀回来,为夫这就卸任了家主之位,将之传到他手中。”
“也好。”
李情低声道。
宋阀这一摊子迟早要交到宋师道手中。
这次出使也有向李阀交好之意,宋阀无意于天下,又与李阀是姻亲,总比旁人多了些情分,至于有多少,李情也不敢保证。
她与宋缺所能做的就是为孩子们留下更多的筹码。
宋缺亲了亲李情乌黑的鬓发,喟然叹道,“为夫这段时间已经压制不住体内翻腾的内力。为夫有预感,我破碎虚空也就在这几日之间了。”
李情静静的应了一声,她的目光逐渐恍惚起来。
不仅仅是宋缺有破碎虚空的强烈预感,李情也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吸力涌来,她近来越发的神思不稳,总觉得自己的灵魂轻飘飘的无处着力,随时都会脱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