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情嘴巴微微颌动,却无半点声音发出。

苏幕遮看得分明,这是在传音入耳案传功法。

功法这东西乃是一个门派的根基,何等重要,更何况是这种能解去先天不足,弥补自身缺陷的神功!

不想太后如此干脆,不提半点要求变将功法传下。

“可记住了?”

念完内功心法,李情复又问道。

苏梦枕点点头,而后结结实实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江湖人有江湖的规矩,功法素来只传后代与徒弟,眼下李情将功法传给苏梦枕,虽无师徒之名,亦有半师之谊。

“苏幕遮谢太后传功之恩,金风细雨楼愿为官家与太后差使。”

苏幕遮亦是长长跪地叩首。

“无妨,”七绝道人性格豁达并非敝帚自珍之人,师门中也并无不可功法外传的规矩,不然李情也不过如此痛快就传功,“苏楼主于国于江山社稷有恩,本宫不过投桃报李罢了,金风细雨楼身为白道之首,还望能以身作则,约束江湖中人谨守律法,须知侠以武犯禁。”

“草民谢太后教诲。”

李情微微颔首,正欲再度开口,耳边忽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眸中飞快染上一丝喜色,到口的话却换成了:“若无他事,便跪安吧。”

苏幕遮闻弦歌而知雅意,心知太后此时定然无暇再与他们多交涉,带着苏梦枕重重的磕头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