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极是不忿地咬了咬嘴唇,愤怒地瞪着我,却也是毫无办法。
“你准备好了吗?”姬轩辕问我。
我咽了咽口水,擦了擦手心里因为紧张泌出的汗。正要走上前,缙云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他盯着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和严肃,像在送出征的战士,也有点像……有点像给丈夫送通房的大奶奶。
……这什么见鬼的眼神描述?!
“你小心。”缙云低声说,“尽力即可,若是巫炤执迷不悟,也不必理会他无理的要求。”
“嗯,我懂。”我郑重回答,“巫炤就是个熊孩子,你忘了我和他第一次冲突了吗?遇事不决打一顿就好,我不会惯着他的!”
“我不是……”缙云嘴唇动了动,最后像是放弃一样叹了口气,说道,“万事小心。”
我转身,紧了紧腰带,大步迈上前,路过司危的时候,听见她低低地说了一声:“我还是讨厌你……但是,巫炤他不讨厌你。你不要对不起他。”
我总觉得他们西陵可能是盛产傲娇。
我没再说话,后面姬轩辕提示声音发出的刹那,面前的两扇坚固石门就变成了灰色的一片虚无。我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迈入了那片虚空中。
那一瞬间,像是一下子被抛入了深海,四面八方的压力逼迫而来,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每一寸骨骼似乎都在咯咯作响。恍惚中我才总算是明白了姬轩辕说的“只有长宁能承受”是什么意思了——若是司危那个娇弱的小姑娘,这会儿怕不是早就被压成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