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一页上,有一页被明显撕去的痕迹,纸面很皱,感觉是被非常粗暴地撕掉的,但是在留在日记里的那一部分纸上,有半个记号笔些的字符,歪歪扭扭的也看不明白是个什么字。
侯颖琪显然也早就研究过这本日记,她说,“这是日记的最后第二页,当时我还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是个什么字……”
展昭拿了张桌上的便签纸来,写了自己的签名。
放到日记本上一対比,原来那歪歪扭扭的一个字符,是半个“展”字,笔迹跟展昭的一模一样。
这本日记只有这一页是被撕掉的,在这页之后,是这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只写了四个字,“她生气了。”
赵爵伸手,接过展昭递过来的日记本,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非常奇怪的日记本。
没有具体的年份,只有月份和日期,整本日记上的日期就是盛夏时的几个月份,反反复复六月七月、六月七月……
而每一篇的开头基本都是,“她来了、她走了、她要听什么音乐、她要吃什么东西……
整本日记就像是一本记录本,而这日记的主人不是“我”,而是“她”。
赵爵翻阅着日记,倒是也很难得地出现了一种困惑的表情,他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日记本,嘴里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难不成是个女的……”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也没提七代的事情,而是问侯颖琪,“你继续说吧,之后调查又查到了什么。”
侯颖琪刚才就从空气中莫名读到了一种压迫感,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好这会儿缓和了些,赶紧说,“因为这个地下室的小房间,我开了无数脑洞,觉得细思极恐,就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假设。首先,我请来了专业的团队対这个小房间做了个鲁米诺反应的测试,还好是没有发现血迹之类乱七八糟的,所以先排除比较不好的那种情况。然后我走访了申家的邻居,询问有没有小孩子常来他们家住,比如说来过暑假的亲戚家的孩子啊之类的。邻居家的女孩儿是申燕的同学,两人平时关系还不错,那女孩儿说,申燕家的确可能有个亲戚,经常来她家玩。虽然具体她没见过,但申燕非常看重这件事,有时候会请假早走,或者课外活动不参加了,甚至电影看到一半,收到条短信就会丢下她们自己一个人跑回家。问起来,都说是家里来客人了……另外么,偶尔的确是会有一些陌生的车辆停在她家门口,但却从来没人见过她家所谓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听得皱眉——这么邪乎?那么重要的客人来了难不成还住地下室?
“我调查了申家人的社会关系,这家人表面属于偏内向,但是基本很正常没什么事情的人家。”侯颖琪继续说,“当时有一些传言,说申鑫因为水泥厂运营的问题,借了不少外债,很多人都说他家出事跟被人追债有关系。申鑫的确有一些外债,但我觉得是合理范围之内的,并不至于要搞到家破人亡。另一种说法是申燕交了个很不靠谱的男朋友,结果私奔害死了全家,这种说法也被申燕的邻居和她妈妈否认了,因为申燕根本没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