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好与否,不用太压抑。
祁司钰就没打算在天界夹着尾巴做人,更何况这法阵的威力并不值得他忌惮。
思及至此,他收起云朵,展开玉骨扇,抬手捏了个诀,如雨般的箭矢闪着蓝绿的光扑向暗藏树林里面的人。
施法之人大惊失色,原以为祁司钰不知他在哪,谁曾想祁司钰汹汹而来,显然是知道他在哪。
此人真是、真是恐怖如斯!
施法之人跳起来躲过箭雨,刚要张口解释,后背一阵发凉,扭头一看,脸都白了。
那片箭雨像活了似的,居然知道掉头来攻击。
施法之人嗷一嗓子活蹦乱跳起来,头也没回,就是想躲开那片箭雨。
祁司钰连施法之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光是那人逃跑姿势,让他心情变好。
唇角含笑,摇晃着玉扇走出阵法。
祁司钰看向西边,微微一笑,想为难谁呢?
转身时不小心看见乐卿,不知这人来了多久,又为何而来。
看他的眼神透着古怪。
“想说什么呢。”祁司钰笑盈盈问。
乐卿想起昨夜窃听到的那些话,质问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你究竟为什么要和封禹成婚?”
祁司钰轻挑眉,凤眸恢复如初,眼神自然犀利起来:“这似乎和你没关系。早前我就说过,你若是不服气,便让封禹娶你,让你做太子妃,没本事就闭嘴。如今他是我道侣,你再喜欢他,也只能偷偷的。”
“你!”乐卿脸色忽红忽白,“我喜欢谁,想不想说出来也不关你的事。”
祁司钰颇为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前提是你喜欢的不是封禹。那你想和谁搞在一起,都和我无所谓。但如若你喜欢封禹,明知道他与我合籍,还妄想着横插一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乐卿点头不说话了。
昨日两人成婚时,他本意是大闹,结果被天帝派来的人囚禁在殿内,直到礼成才重获自由。
乐卿那叫一个恨啊。
他又想着找封禹单独谈谈,谁知道封禹大清早便去见天帝,和他错开。
机缘巧合之下,没蹲到封禹的乐卿先蹲到四处晃悠的祁司钰。
经过昨日的事,他恨得人不单有天帝,祁司钰也自然上了大名单。
乐卿见不得祁司钰得意嘲讽自己,更不愿意见到封禹和他亲昵无间,永远将自己当做青梅竹马好朋友。
可当年梵音的事,时时在他脑海冒个头出来,提醒他与封禹间埋藏个隐患。
只要隐患被拆穿,他和封禹这看似和平相处的假象便会被撕开,露出里面斑驳破烂的伤痕。
乐卿不能过分缠着封禹,那只能从祁司钰身上下手。
他知道祁司钰不好对付,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