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不仅没有,还收留他们,替他们找住的地方,这么一比,田氏越发觉得李子峰可恶。
“我都找不着,你们上哪儿找去。”王狗儿的话一向不多,语气也没多好。可他就是莫名的让人信任,默默的在站在那儿,担下所有的事,却从不惹人注意。
李宏听了,默默拿起斧头,继续劈柴。板儿也不是个话多的,两个人在一起劈了几天柴,加起来也没说到十句话,但是默契却培养了一些。于是话就更少了,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可以代表吃饭了,休息一下或是你再去拿担柴。
贾茁和青儿很少和他们搭话,都在心里盼望他们快点离开,不然家里的气氛怪怪的,实在让人压抑的很。
到了晚上,是贾茁最先听到动静的,外头呼呼喝喝的声音从胡同口跑过来跑过去。不多时,震天响的拍门声,就在各家响起。
王狗儿披着衣裳打开门,被一片火把照的下意识闭上眼,缓了半天才睁开,赶紧哈腰让他们进来,“各位军爷,咱们家都是安安生生的良民,前几日还进县衙给县令夫人磕过头,这,这是出了什么事。”
前头的人本来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水桶,听到和县令有旧,这才没有再乱踢东西。指了四下房间道:“有贼人潜入万念县城,杀死多人,今日好容易露了行迹,我们兄弟追踪至此,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收留了什么来历不明之人。”
“这大半夜的,都睡的好好的,什么都没听到啊。”王狗儿是真没听到什么,看到各个屋里都有动静,知道是大家都披了衣裳起来。
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塞到军爷的手里,“咱们家上有老,下有小,儿子还在学堂里念书,准备考秀才的,怎么可能收留贼人,这是不要命了吗?寒冬腊月的,请军爷们烫壶酒,暖暖身子。”
军爷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没二两也有一两多重,满意的点点头,“如果看到有可疑的人,立刻上报,听到没有。”
“是,草民就是为了自家人的安全,也必会上报。”王狗儿哈着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