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眼的白光之中,眼睛青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到他再张开时,发现自己正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数学课本,面对一教室的学生。
“国木田老师——”
一个男学生举起了手。
国木田独步认出来,那是他两年前,亲手举报的学生,桂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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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换了一副装扮。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肩上披着同颜色的大衣,脸上有似曾相识的束缚的感觉——
太宰治抬起手,果不其然,在右眼处触碰到了绷带。
黑发青年,不,这个时候应该称他为少年的太宰治,颇为新奇的左右转圈,配合上他现在还带着奶膘的小脸,像极了一只追着自己尾巴跑的黑猫。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意想不到。”
少年外表的太宰治环顾四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此刻,他正站在一栋眼熟的老旧洋房前,四周躺着数具披着灰色斗篷的尸体,这些尸体身上都受到了相同的木仓伤,是一招致命。
“这是……”
太宰治慢慢收回了视线,望向正前方的洋房。
被夕阳染红的郊外,破旧的洋房大门敞开着,如同一头从地狱里再爬回来的野兽,张开了黑洞洞嘴等他自投罗网。
太宰治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两年前,MIMIC,纪德,织田作之柱。
这是他最不愿再回忆起的过去。
太宰治穿过洋房,像回忆里的那样冲进了舞厅,少年披在肩上的大衣的衣角高高扬起,拂过一路上堆积的尸体。
不对,这不对。
在他的记忆里,MIMIC没有死这么多人。
诸多的违和感叠加在一起,将时间导向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局——
太宰治推开栎木大门,这一次,门的后面躺着他的友人,自弹穿透了胸口,大片的鲜血流淌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