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感觉自己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他累了,腿好酸,不想走。
好好一个恐怖游戏被玩成竞走是怎样的体验?你好好演他们好好接戏,大家和和美美演完这一局回家它不香么?
“打个商量。”迹部景吾不想走了,“本大爷愿赌服输舍命陪君子,已经在这个灰尘遍地的垃圾场呆两个多小时了,你也玩够了吧?”
“没有玩够哦,没有玩够哦。”久武辉歪着头说,“你不想陪我了吗?不行,不行,被拍肩膀的人必须向前走。”
他的手拍向迹部景吾的肩膀,迹部景吾只感觉背后湿润的触感一拍即离,他疲倦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前行走。
好累,脑袋好晕。
感谢运动系少年日复一日的锻炼,迹部景吾还有体力残留,过度运动的缺氧夺走了他一部分思考能力,却让直觉愈发清晰。
好多人说运动系的少年都是直觉系的笨蛋,但在思绪被搅乱、五感被剥夺的时候,直觉是唯一救命的法宝。
“刚刚久武辉的语气……好奇怪……”迹部景吾想。
连续重复自己的要求、幼稚的语癖和执拗的行为,不像那个粗莽的公子哥,反倒像任性又残忍的孩童。
前面有人,是幸村精市。
迹部景吾不想再继续一个轮回了,他决定停下来不去拍幸村精市的肩膀。
长时间的行走让少年人微微低头,他疲倦的余光看见自己的手违背大脑的意愿抬起。
不,抬起的不是他的手。
那是一双黑红色淤泥汇聚而成的手状物,摊开的五指细细小小如五岁幼儿,黑雾似的水滴一滴滴落下又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