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开那筐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就把里头一捆荆条背在了身上:“前面是小子欠了思虑,冒冒失失跑到皇玛法面前求赐婚,结果弄成现在这等场景。如今负荆请罪,跟贵府小姐赔不是了。”
凸(艹皿艹)!!!
张廷玉父子简直惊了个呆,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前。往下卸荆条的卸荆条,给披衣服的披衣服:“世子爷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昨儿幼仪那丫头也把事情都一一跟咱们分说了,您……您确有失察之过,但那丫头又何尝不是失了坦诚?”
张廷玉摇头,张口就各打五十大板。
还自承了溺爱孙女太过,以至于纵得她一身小脾气。竟敢以下犯上,对世子爷颇多冒犯。
张廷玉叹息:“不瞒王爷、福晋与世子。就因为丫头这么个脾气,老臣才从没想过让她高嫁。只衡量着找个敦实淳朴,家世不显的好后生。能多包容、体谅她。哪想皇恩浩荡,那么个没规矩的憨丫头还能有当皇家孙媳的命?”
老父亲叹息,卖情怀。
他这当儿子的,就得把保证跟上啊!
张若霭赶紧赔笑:“爹您就别担心了,幼仪虽然娇了点,但本性不坏。大婚日子还远,其他的咱们都还能来得及补起来。宫中的教养嬷嬷才来了几日?那丫头的规矩都好了许多……”
教养嬷嬷四字,特别精准地点亮了永璧的回忆。
想起了张幼仪那些个哭诉。
赶紧插话:“张家伯父倒也不必那么严厉,只粗通相关礼仪,可以应付一般所需便可。咱们和亲王府,并,并没有许多规矩的。”